带着丝丝松雪的冷冽气息,可能是回来时风雪大了些许,将她身上的烟味吹淡了不少。花曼依抚着女人纤细劲瘦的腰肢,额头前是柔软的胸/脯,她从胸口上抬起头,可能是太近了,涂了口红的红唇擦过那隆起来的黛色旗袍,留下不明显的口红污渍。
“巩妈?”花曼依浓睫微煽,抬眼望,只能看到女人那绷紧的下颌线,还有异常性感的脖颈。
花曼依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巩夫人?”伊恩看清楚了来人,诧异道,“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依依么?”
“依依?”巩烟将这两字嚼了一遍,垂眸看向胸口上的脑袋,“我没想到你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就已经如此亲昵。”
花曼依哑口无言,她该怎么说她和伊恩并不是才第一天认识。
“巩夫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伊恩听不懂她对花曼依说的话,只好提醒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识她?”
“那你明明”
“我只是不认识你画上的人而已。”
“……”
伊恩被噎住,她对自己的画有信心,哪一个见了不是说真人简直一模一样,但是这个女人竟然说不认识……
眉头越皱越紧,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花曼娜狐疑地从巩妈怀里退出来,第一次听到这女人将英文,还挺有一番风味,就像宫廷里自然而然的对话,咬字发音甚至腔调都极纯正。
“花曼依,说吧,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带无关紧要的人上来?”
巩烟扫过沙发上的伊恩,视线在对方胸口上凝固了一秒,那阴影的沟壑上有一个扎眼的口红印子。
花曼依乖乖站好,一双脚丫子踩在毛毯上,缩了缩脚趾头,“伊恩小姐只是上来给我画人物像,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那一个酒鬼说要给你画画,你是不是也要带人上来?”巩烟望向一旁的画板,上面已经勾勒出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半撑着头的曼妙身姿,深呼吸一口气,“花曼依,二楼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清楚,那么多姐妹住在这里,钱财、人身、清白哪一个你能保证周全?”
严厉讽刺的话语劈头盖脸,花曼依垂在两侧的手无端抓着睡裙一角,哑了哑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这个行为背后带来的隐患她根本无法保证,而且她还是一下子放了两个人进来,退一万步讲,万一这两人要是有什么坏心思,她花曼依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今晚放人上来的人是谁?”
花曼依猛地抬头,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忍不住伸手求情,“巩妈!巩妈!这事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你打我骂我也好,扣我工资也行,我真的知道错了!”
巩烟看到她满脸着急的模样,不为所动,眼神一冷,“花曼依,不是所有的道歉都有用,你,我自然会惩罚。”
转身冷冷吩咐,“福伯,去把人炒了,让他明天不用来风海。”
福伯:“是。”
“依依……你别哭啊。”伊恩通过邓桃翻译,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谁知转眼的功夫就看到她心怡的小姐在哭泣,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过脸颊,在光影里抽泣,长睫毛因为做错事而抽泣颤抖,衣单影薄,好生可怜。
巩烟听闻这一声,回过眸来,果不其然又看到这娇气包在哭,额角隐隐作疼,嘲讽的话语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花曼依,是不是每次做错事你就只会哭?你还当这里是你花家呢?一受委屈就有人哄?”
话音刚落,眼前忽然掠过一抹人影,巩烟倏然住嘴。
只见眼前还委屈可怜的女人下一秒被人抱进怀里,抚着她颤抖柔弱的肩膀轻拍,一手揉了揉她乌黑的脑袋,安慰的话语刺耳得很。
“小心肝,别哭啊,这事是伊恩姐姐的错,不关你的事,如果她要追究你的过错的话,我会替你承担,别哭了啊,哭了就不美了……”
某个人回复的哭诉更加刺耳。
“可、可是,这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破坏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