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热心大娘,清早便煮好野菜炖面条,热气腾腾的,放置桌上。对着房内呼喊:“三位客人,早饭做好了。”
连着喊了几下,皆无回应。丢下碗筷,奔进房间,环视一周,空空如也。被子被叠放整齐。人早已不见踪影。“唉!真是几个怪人。”
西边黄土地面上,三排大大小小的脚印,稳健有力,前前后后朝着禁山延长而去。
映着朝霞的橘色,禁山中常年缭绕着厚厚的雾气,邪性非常。
三人行至,禁山入口。
白怜察觉一路走来,有一股异常阴冷的气息紧随身后。随即拉了拉阔步在前的二人。“等一下!”
战霆一脸懵住,以为是有大情况,立即提高警惕。
魏池则不以为意,打趣道:“三人行,落单一人。四人行,成双成对。”
白怜:“你早就知道!”
魏池:“谁叫你们太弱呢?”
战霆一脸懵:“等等,你们两个在讨论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魏池:“看吧!幸好没收作徒弟,不然草包徒弟一上手,师父两眼泪直流,泪直流啊!!”
战霆憨厚笑了笑:“魏大哥,若是这般,你怕是也不会哭。多半是我哭得惨些。”
白怜无可奈何,苦笑一声,“行了。正事要紧。”
三人继续匀速走着。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紧随其后。
行至山中。
群山环抱。呈八仙过海式,各有不同,却又别有联系。活生生一个“招福聚宝”的风水宝地。
白怜看了眼地势,拿出罗盘,指针急速飞转后,直勾勾的指向三人身后。“来者不善。大家小心。”
魏池又打趣着:“来者善不善不知。但,凑个好数,倒是可以。”
白怜不用看魏池此刻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要利用战霆,作诱饵钓大鱼了。索性也不说什么。
而战霆还手握长剑,小心翼翼,环顾四周。丝毫不知魏池正一肚子坏水打他的主意。
“战老弟,我们玩个游戏?。”,魏池憋着坏笑道。
战霆满脸认真:“魏大哥,啥游戏?”
魏池装作镇静:“一、二、三,闭上双眼,一直往前走。”……
魏池说完,拉着白怜消失在战霆身后。顺便朝着战霆使了一个术法:闭瞳术。
战霆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眼前漆黑一片,昏暗沉沉,完全摸不着东南西北了。脚下胡乱试探着,“魏大哥,白怜姑娘,你们在哪儿?”
隐身后的魏池,白怜,二人,飘在空中,监视着战霆的一举一动。
战霆摸索着路,有一脚,无一脚的踩着地面,紧张得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
忽地,前面一个下缓坡,战霆前脚踩空,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倾,失重般的心口悬痛。
咕咚咕咚,砰砰呛呛,前空翻四圈滚落,坚硬的石子树枝,如利爪般挠向战霆,刮烂了衣裳,刮伤了小麦色的肌肤,几道血痕映在衣裳上,鲜红夺目。
咔擦一声,五体投地。
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瘫软趴在地上,半天硬是没挣扎起来。
战霆喘着痛息,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吹起地上的尘土,像是在吹土黄色的泡泡。
天上的两人,看着这般滑稽样,忍禁不禁。
白怜看着嬉笑的魏池,不免有些心疼战霆,怒骂魏池心狠。虽是练武之人,这点皮肉之伤不算什么,但是在人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伤了,还不能查看,心里的焦急和痛感大大越过身体本身的疼痛。。
魏池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在地上趴着半天硬是没起来,白怜有些担忧,莫不是骨折呢?
魏池则表示还未到时机,爱莫能助。真是死气白怜了。
正当两人争论时,地上的战霆已经不见了。
一个人形趴坑,倒是模样生动。
“人哪去呢?”,白怜担忧询问。
魏池不紧不慢:“死不了,别担心。”
白怜懒得理他。四下查看。
忽然,一拐角处的万年青大树下,一黄衣女子,身影闪动。定睛一看,战霆不就好好的坐靠在树下。貌似一个瞎子。
两眼无神,呆滞。
黄衣女子,温柔糯糯询问:“公子,可是伤到要害呢?”
战霆摸了摸手脚,骨头健在,皮肉完好,“所幸无大碍。多谢姑娘关心。”
黄衣女子见他背上,手臂,膝盖处,衣服被刮破几道大口子,还滋滋往外渗血。便“刺啦”撕下自己下身的裙摆,一一给他包扎。“公子别乱动。伤口在渗血。”
战霆看不见,以为是出血严重。按照军中规矩,有大伤口,必包扎。
生存之道也好,贪生怕死也罢。对黄字女子道谢,“有劳姑娘。”
黄衣女子,手法娴熟。没几下便将战霆的几处伤口,包扎完美。“好了!”
眼下,战霆也不宜走动,歇息在树下,便问起黄衣女子:“姑娘,技法如此娴熟,可是军中谋过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