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不好意思道:“这招阴符文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想招那两幡阴兵回来而已。”
白发大爷无奈看向那未成年的小毛驴。“唉!还好这畜牲会跑!”
这是哪里的话?畜牲也是一条生命。有危险了,肯定要跑。不跑,躺着等死吗?
驴子只是不会说人话而已,听见白发大爷这般说它。
它边跑边“哼哧哼哧”,叫个不停。好像在抗议,述说它的不满。
白怜有些好笑:“大爷。这驴子脾气像极了天真的孩童。说不得,一说便生气。”
“是啊!还死倔死倔的。”大爷笑着回答。
魏池冷不丁来了一句:“谁养就像谁。还用得着说出来!啧啧啧!”
这驴子是白发大爷养的。光骂那畜牲有何用?
白发大爷听出魏池的话中话,有些不悦。意思就是,他魏池说他年纪一大把了,自己养的驴都管不好,还好意思嫌这嫌那,只知道骂人家无辜的驴子。
倒是他有错在先了。但是魏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白发大爷爷没再说什么恶语。
驴子跑得速度有些快,没一会儿便出了村庄,行驶在田间大道上。两旁虫鸣蛙叫,节奏感强,声音竟有些悦耳。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人的哭喊声。
往前看去,黑夜下也看不明白。
待驴车走进一点后,才发现,原来是那剩下的二十几人头的人皮鬼。正在看守百来个男子。
白怜指着那堆黑压压的人头,小声道:“莫不是村庄的人都被赶到那呢?”
魏池:“差不多!”
这些人皮鬼倒是精明,害怕在村子里行怪事,惹人注目。干脆直接给撵到荒无人烟之地。
那堆人中,有老有少,有青壮年。就是没有女的。
白怜有些好奇:“这怎么没见到一个女子?”
魏池解释:“琳琅国和燕羚国,好男风。只有男子,没有女子。”
白发大爷:“这位小哥,倒是清楚得很。这琳琅国举国上下都是男子,因此劳动力堪比一绝。到处都是良田。富得很呐。我来此便是赚钱的!”
没人问他是干什么的,这样自己先说出来,倒是让魏池不心生怀疑。
在驴车离人堆还有两百米的地方,白发大爷寻了个隐蔽处停车。从车上拿出腕粗的麻绳,一大摞。“实在不行,将那些鬼啊怪,全捆成一坨。”
魏池又浇了冷水:“那鬼啊怪啊,是你说捆就能捆的?”
白发大爷,想想也是,既然是鬼,就自有鬼的本事。岂是你等凡人说捆就捆的。不然到时候鬼没捆着,倒叫鬼给好一顿收拾。
几人躲在驴车下商量对策。
而远处,看守人群的人皮鬼已经丧心病狂了。
一个高壮黑,松了松腰带,走向其中一个长得极其美丽温婉的男子,调戏道:“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啊!”
那男子蔑视,冷哼着:“哼!我生来死去都是男人,岂能用女子来侮辱我?”
高壮黑饶有兴致:“巧了!老子男女通吃!小哥,你别怕!”
说完,便伸出黑肥脏的手,去摸那男子的脸颊。
男子使劲躲避,高壮黑往左,他往右,高壮黑往右,他往左……
来来回回十几次,高壮黑被惹恼,一个巴掌响亮的扇在男子脸上,力道不小,竟把男子的半边脸给打肿得老高。
那男子吃痛:“要杀便给个痛快。别弯弯绕绕。”
高壮黑来了兴趣:“怎么可能会杀了小哥你呢?不白费这张美丽的皮囊呢?好歹也会温柔一点。叫你死的舒服些。”
舒服二字脱口而出的瞬间,高壮黑上半身已一丝不挂,独留下半身乌黑肮脏的亵裤围着作案工具。眼神迷离,贪婪。
男子被那恐怖的眼神吓傻了。一声不吭。呆呆的看着高壮黑粗鲁的扒开他的衣服。
这一举动,将捆在后面的人堆,吓个够呛。纷纷大喊:
“救命啊!”
“救命啊!”
“有人!奸人了……”
声音传到前方隐蔽处。
几个脑袋探出头来,见那高壮黑抱着那美丽的男子,正欲行不轨。
白怜一时没忍住,大喊一声:“刀下留人!”
声音一出,几人被吓得够呛。什么刀下留人???他们几个现在可是没有法力的!现在提前暴露目标,反而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马上就任鬼宰割了!
人堆里,那高壮黑听到前面有娇柔女子的声音响起,不免又心猿意马起来。淫荡一笑:“嘿嘿!这个地方竟有女子?正好来给爷一起玩玩。”
“小娘子?你在哪里?”
“小娘子?哥哥我来咯!”
“你躲好咯!别让哥哥抓到你啊?”
高壮黑边说边朝驴车方向走过来。举着那双肮脏破烂的手臂,淫荡的挥舞着。
步伐急促,轻佻浮夸。
步步紧逼驴车。
突然一双黑手出现在驴车前面,那高壮黑还有一步之遥便踏进几人的危险范围。
几人屏住呼吸。心里齐喊:
一二三,推!
“嗨!哥哥!人家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