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莳孜抱着书卷，透过窗，可以看见外空晴朗无云，却也明白，风暴会来得很快很快。她记得，她问：

“少主？为什么不用我做饵？我杀了林褐，追寻气息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靶子。”

景逸念只是把书放在她的手上，“所以，我最后补了一刀呗。其实，这也教你另外一件事情，这就是论补刀的重要性。”

风清晏过来拿走她手上的书，应莳孜嘲笑道：“你也没去成。”

“我爹那边去了就肯定回不来，师父就说，她带一个伤员挺麻烦的。我就懒得给她找麻烦了。你当时为什么拒绝当师父的徒弟啊！其实只要你说，师父肯定会答应的。”风清晏翻看着那本书，是一本医术，其中尤其是穴位之法被一行行批注。

不用说，是景逸念的手笔。

“这样挺好的，没有师徒名分压着，景逸念教我的东西一样也没少。你看看，多自在。我还从一境上升到三境了呢。”

“应莳孜，你这样对不起师父。”风清晏生气了，把医书一下砸到应莳孜怀里。夹在书页里的纸掉落出来。

“启生明慧，亮引者灯，朱砂为契，念为生。余平生之学，不私。景逸念愿以师之名，传尔技艺。”

契书，师徒契书。

应莳孜知道，当自己把手放在这上面，她就可以唤景逸念一声师父，就像她羡慕的风清晏一样。不再是孤家寡人。

“滴答”泪水落下。应莳孜抹了抹眼睛，将契书收到自己的怀里，随后把书本合上，指尖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