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小长假,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吃午饭的时候,蔡佑宁问。
秦晚笛说:“我明天得回一趟家,晚饭你们就不用等我了。”
紧接着,徐沛、王浩然和颜芷兮也表示要回家吃团圆饭。
蔡佑宁看向冯乐:“你也回去吗?”
他记得冯乐也是江南本地的,岂料冯乐摇摇头说:“我不回。”
蔡佑宁“哦”一声,以同样的问题问沈亦泽。
他记得沈亦泽是江州的,从这里开车回去只要两个小时,岂料沈亦泽也摇摇头说:“我不回。”
蔡佑宁笑道:“那明天就我们四个在家。”
他很自然地把杨九安算了进来,安安是蜀都人,想必不可能回家,岂料杨九安摇摇头说:“不,就你们三个在家,我明天要出门。”
“你去哪儿啊?”
沈亦泽和冯乐异口同声,说完两人都愣了下。
杨九安浅笑道:“和朋友出去玩。”
蔡佑宁略显无奈地摊摊手:“好嘛,看来明天就我们三个男生在家。”
沈亦泽提议:“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在家里蹲了,都各自出去逛逛吧。”
如果安安的那个朋友是徐文茜,他说不定可以跟安安来一次浪漫的偶遇。
光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王浩然说:“这么说来,只能今晚提前过中秋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和芷兮下午去买。”
今晚轮到他和颜芷兮做饭。
杨九安立马举手:“月饼!云腿馅的!”
安安真是无肉不欢,连月饼都要吃肉馅的。
沈亦泽说:“除了月饼,当然还要桂花酒。”
王浩然笑道:“这些你们不说,我们也会买,主菜呢?”
徐沛说:“要不咱们bb吧,一起做,一起过节嘛!”
“这个好!”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然后是分工,最终决定由王浩然、颜芷兮、蔡佑宁和徐沛购买食材,由沈亦泽、杨九安、秦晚笛和冯乐处理食材。
饭后歇息片刻,购买小队便即出发。
“咱们下午干嘛?在这儿晒一下午太阳吗?”
四人坐庭院里略显无聊,秦晚笛问。
杨九安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打羽毛球?正好四个人,可以双打。”
说走就走。
换上轻便的运动服,拿上球拍、毛巾和水,雄赳赳气昂昂来到羽毛球场。
沈亦泽本以为组队会比较尴尬,没想到安安一上来就说:“我跟沈老师一组吧,他球打得太烂了,你俩带不动。”
虽是嫌弃的口吻,却令他沾沾自喜。
既然安安指名道姓翻了沈老师的牌子,冯乐和秦晚笛自然没有异议。
三局两胜,每局11颗球。
第一局,两人左右站位,各负责一个半场。
沈亦泽和杨九安本来信心满满,结果一来就被秦、冯二人连赢五分,全是从沈亦泽手里丢掉的。
倒不是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实在是秦晚笛不讲武德,打沈亦泽这个菜鸟一点儿水不放,怎么凶残怎么来,相比之下,杨九安就客气得多,没好意思把冯乐打得满地找牙。
在沈亦泽连丢六分后,杨九安下达指示:“你站网前,后场球别管,交给我。”
两人改为前后站位,沈亦泽起初还站中线附近,接连几个失误之后,便自觉主动地往前靠,将四分之三的场地交给安安,他自己则拿出打排球的架势,只负责拦网,而且专拦冯乐轻飘飘的球,见一个扣一个,绝不手软。
接连追了好几分,奈何前期落后太多,第一局最终以11比7败北。
第二局,两人延续上一局的站位,先发制人,一来就打出个4比0的小高潮。
秦晚笛被激起好胜心,论球技,她不比安安逊色多少,此时认真起来,开始打角度控节奏,调动杨九安满场救球。
沈亦泽守在网前,就听见身后快速移动的小碎步和清脆的击球声,羽毛球在他头顶飞来飞去,有几记杀球甚至贴着他脸颊掠过,吓得他出一身冷汗。
他偶尔能扣几个冯乐的球,不过几乎都被秦晚笛预判到并接了起来,打到后来冯乐学聪明了,球来了二话不说闭着眼睛往天上打,打得越高越好,哪怕出界,也比被沈亦泽拦下舒心。
场面渐渐变成安安以一敌二。
杨九安已经打疯了,状态全开。她以单打的气势控双打的场地,每个球必追,哪怕是沈亦泽漏掉的前场球,她也能及时赶到并救起,就跟自带无限闪现似的,任凭秦晚笛的高球如何刁钻、杀球如何凶狠,小球如何突然,愣是打不死她。
这种极其耗费体力的打法也就只有安安这个体力怪驾驭得了,沈亦泽注意到冯乐有点傻眼,显然没想到在安安文文弱弱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强悍的一面。
鏖战大半个小时,最终以两个11比8让一追二,反败为胜。
沈亦泽一共没拿几分,甚至没怎么出汗。
杨九安倒是出一头汗,刘海粘黏成缕状,呆呆的,也许没那么精致,却可爱得真实。
四人在场边歇息,冯乐问安安:“你经常打羽毛球吗?”
杨九安点点头:“大学几乎每周都打。”
“怪不得打这么好。”
“我刚读大学那会儿其实还不太会打,但因为我愿意跑动,那些打得好的男生就经常找我组队,带我打球什么的,近朱者赤嘛,跟打得好的人玩,慢慢的我也变厉害了。”
杨九安一本正经的语气把三人说得面面相觑。
沈亦泽思考片刻措辞,委婉地问:“你真的认为,那些打得好的男生是因为你愿意跑动才找你组队的吗?”
“当然了!”杨九安信誓旦旦,“我问过他们,他们亲口告诉我的。我跟你讲哦,你不要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女生打球基本都是打死球,像我这么积极跑动的真的不多。”
见她说得认真,沈亦泽只能直呼厉害,同时默默心疼那些找她组队的男生。所以说,喜欢就要大胆一点追,尤其像安安这么直的女生,不说得直白一些,她是无法自己领悟的。
“我们打会儿单打吧。”
歇息足够,冯乐提议。
“好啊!”杨九安当即赞同,“7个下,可以吗?”
江传文体中心的羽毛球场地有限,僧多粥少,她们每次去七八个人,只占得到一个场地,都是7颗球定胜负,然后轮换着上。
现在场地是足够了,但她仍觉得轮换着打比较有意思。
杨九安和冯乐在场中打球,沈亦泽在场边旁观,越看越无语,这丫头,放水也放得太过了,早点解决他跟我打不好吗?
事实证明,安安只有打他的时候才不遗余力,干净利落的7比0把他抬走不说,还教训他:“你个笨徒弟,上次教你的全还给我了!”
跟秦晚笛打的时候,杨九安没用全力,输掉后喊冯乐:“该你啦!”
她走到场边,吩咐说:“笨徒弟,把拍握好,我再教你一次。”
沈亦泽握好拍,任由安安摆弄他的手指,替他调整握姿。
“就这么握,你挥拍试试,是不是顺滑多了?”
他挥挥拍,笑道:“感觉我能赢你了。”
杨九安赏他一个白眼:“你还差得远呢!”
沈亦泽立即说:“我虽然不太会打,但我跑动很积极,欢迎你以后找我组队,带我打球,我也想近朱者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