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随后赶过去,打开门见到卢氏,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二婶儿?吃早饭了吗?”
白芷在厨房把小葱一下锅,那香味就出来了,杨清源直躺在床上,差点被口水呛死。
“你,”白芷又好气又好笑,这人长得长得超凡脱俗,像是天神下凡似的,没想到还是个干饭人,只好妥协道,“给你烙给你烙。”
“那外面的鸭子虽吵的难听了些,味道却是好。”杨清源疯狂暗示。
白芷叉腰看着床上的人,虽面色苍白了些,这精神头却好,薄唇一张一合,还惦记着自家院里的鸭子。
“好好好,知道了。”白芷深呼一口气出了门,当真从扣住的框里拖出一只运气不太好的鸭子来,先送它去见了佛祖。
白芷在厨房忙活,杨清源又恢复了仰躺,虽未看哮天犬,却对他道:“你明日起个早,再捉几只野鸭回来。”
“汪!”俺知道。
“你这几日倒是享福,可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一天就猎回来这点东西,这本事,还想在真君神殿当差?我看你也别回去了。”
杨清源说话温温润润慢慢悠悠的,哮天犬了解他,一般杨清源这个语气的时候,就是在生气了。
“呜呜嗷……”
哮天犬的卷毛小耳朵紧紧贴着脑袋。
见杨清源不再说话,自己蜷在杨清源床边,身体盘成一个圈,装成休息的样子自闭了。
白芷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饼进了屋,看到哮天犬就趴在床前像是要守夜。
“麻烦姑娘,扶我起来。”
杨清源虚虚招了手。
“你……起得来吗?”
白芷虽这样说,但还是过去扶起杨清源,让他靠着床头依着,后面垫了个麦糠枕头,又把那一盘葱油饼端了给他。
杨清源谢过,拿起筷子便将那巴掌大的小饼送向嘴边。
白芷在一旁忍不住盯着,难道帅哥滤镜真就这么严重,杨清源吃得急,大口大口吞咽的样子,她为何非但不觉得粗鲁,反而觉得可爱?
我叫白芷,这是我家哮天,你放心,既然把你救了回来,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杨清源说的认真,白芷发现这人真的很会用眼睛盯人,心脏一下子漏了半拍。
杨清源这种富公子哥儿说涌泉相报,白芷脑海里瞬间闪过金的元宝绿的翡翠白的珍珠,笑容逐渐变态。
“你快吃吧,快吃。”
杨清源吃了六个小饼,还问白芷要,白芷却收了盘子道:“吃多了积食,明日再说。今晚让哮天陪你,他很通人性的,你若有事就叫他,他会来通知我的。”
“好。”
杨清源肚里算是有了底,被白芷扶着躺了回去。
白芷端着盘子出了门,一会而又折了回来。
原来是从柴房将哮天犬的褥子搬了过来。
“哮天,上来睡。”白芝拍拍铺好的被褥。
哮天犬抻抻腰抻抻腿,四个细长的蹄儿小步踱到了褥子上,冲着白芷吐舌头摇尾巴,将脑袋蹭在白芷手心,撒娇。
“今晚要辛苦你啦。”白芷并不吝啬对哮天犬的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