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希望能重新调查这个案子?”江丹橘问道。
“如果有希望的话,但是我也不是年轻人了,不会冒冒失失乱来。”
“我没觉得圣兰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邢志军是岳朝阳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岳朝阳最看重的学生,在岳朝阳入狱前,他和邢志军、苗鹏、圣兰、刘明华也就是苏溪的母亲,正在开展一项研究,不过主要是以岳朝阳和邢志军为主,那段时间两个人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实验上,案子发生之后,所有证物都不允许带出实验室,我不清楚学校是如何与上级部门协调的,但是这在我的从警生涯中这是绝无仅有的一个特例。”
“是因为那个研究项目吗?”
“那只是猜测了,我想即使是局长恐怕都没有资格知道原因,记得我提到过一个特别的人吗?”
“和校长方冰一起等在案发现场的那个人?”
陈道远对江丹橘的敏锐很满意:“对,那个人我后来见过,是在省里开会,他就站在主要领导人的身边,我不清楚他的身份,桌牌上没有他的名字和职务,我看得出他有军人气质和敏锐的观察力,我想他绝不是方冰口中的校方内部人员。”
“嗯,确实有些奇怪。”
“岳教授被捕之后,邢志军便再也没有进行任何研究,而是成了一名普通的生物老师。圣兰也离开了学校,受聘于一家生物制药公司,而苏溪的母亲也是在那一年改入行政编制,也就是说,当年的案子之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你怀疑这个案子和岳教授当时的研究项目有关系?”
“一切事态的发展都让我不得不往那上面考虑,但是我有得只是直觉。”
“所以,苏溪调查邢志军刺激到你的敏感神经。”
“可以这么说,当时我对所有进出过实验室的人都做过相关调查,都太干净了,完全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除了岳朝阳,只有他当时的行踪我无法核实,可是也只有他完全没理由去杀害一个自己个学生,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的人。”
“你觉得那些人都应该了解一些内幕,一些不会被泄露或者严禁泄露的内幕,现在圣兰重提旧案,而且上来就暗示苏溪先去调查邢志军,所以你觉得圣兰一定是掌握了一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脑筋转的不慢。”
“按兵不动。”
“什么意思?”在讨论这件案子的问题上,陈道远对江丹橘的意见似乎有超出常理的信任。
“你现在在暗对方在明,你手上没有任何支撑你调查的有力线索,而对方有,可是对方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里,你为什么要着急?如果我去问苏溪,岂不是打草惊蛇?”
“苏溪调查的越多,我们掌握的就越多。”陈道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道远对江丹橘树了树大拇指之后就结束了这次谈话。
走出办公室的江丹橘心里却是思绪万千,现在自己能保证的是苏溪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掌握之中,这样就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也不会让她在懵然无知中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可是,圣兰到底想要做什么,江丹橘实在是毫无头绪。
虽然陈道远对岳朝阳的案子感兴趣,但是不代表他会把所有注意力放到上面,毕竟那还只是一起悬而未定的案子,他们现在需要全力投入的是薛以林的案子。
在这个案子上江丹橘决定保持低调,她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原则,但是客观的说,即使昨天自己没有发现什么,这些线索也早晚会被远叔他们发现,聪明是一回事,经验和阅历是另一回事,没有什么可以被称得上是天纵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