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这件事,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发芽便是不可避免的。
何况慕景弦的行动力一向可怕。
通过苏心陌搭桥,亦是非常爽快地接受了他的委托。
事情的进展看起来十分顺利。
目前唯一的问题,便是如何拿到那两个小团子用来做鉴定的材料。
不论是毛发还是口腔拭子,对目前他与他们的关系来说,都是不太现实的。
而要拿到两个小朋友的血痕……
恐怕也并不容易。
果然,看起来顺利的事情总是少不了磕磕绊绊。
慕景弦手中夹着的笔在面前的文件上一敲一敲,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
“没人接哦。”
听着手机里又一次传出的无人接听,司暮看着司娴,两个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即使猜想到慕景弦的晕倒与司锦姩脱不了关系,司暮也仍是一副忧心忡忡。
那是他们的爸爸,虽然他自己不知道,可是妈妈承认了的。
“他昨天晕倒了。”
司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
还不忘自顾自地加一句:“毕竟是同一个电梯的交情。”
“姩姩不想让我们见他。”
在屋里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在各种搜索引擎上搜索过他们这位不普通的爸爸。
司锦姩并没有骗他们,他们的爸爸确实不是普通人。
哪怕他们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只是凭借昨夜从急救医生那里听到的他名字的发音进行了模糊搜索。
搜索引擎都准确地找出了他的信息。
慕景弦,29岁,未婚,馥夏国商业新贵,慕氏财团总裁。
是站在馥夏国商业帝国顶层的男人之一呢,难怪不是普通人。
“为什么姩姩不让我们见他呢?”
司娴并不相信只是因为慕景弦不是一个普通人。
毕竟,他们的妈妈,司锦姩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不知道。”
司暮摇了摇头:“娴娴,你知道鼠尾草吗?”
“鼠尾草?”
司娴歪着头看了司暮一眼:“是一种很常用的草药哦。”
打开自己的小行李箱,司娴从里边翻出来一本书:“这里边有记录。”
说罢便翻到了写着鼠尾草age的那一页。
“鼠尾草,现代居家多用于香薰。”
一边读,司娴肉乎乎的小手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指过去。
“在占卜或能量净化仪式中,也用于空间和能量的净化……”
净化?
司暮摇了摇头。
在电梯中听到的那声age,肯定不是这样的原因。
不然昨天晚上姩姩也不会那样顾左右而言他。
“还有别的吗?”
对上司娴的眼,司暮指了指被她放在腿上的书:“故事什么的。”
“我看看。”
难得司暮对她擅长的东西有兴趣,司娴可谓是发挥了全身解数,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专业”。
“啊,有一个故事。”
视线扫过书页,司娴有些失望:“好普通的故事。”
“说来听听。”
虽说对故事无甚兴趣,但司暮想听,司娴还是简单地讲了一下:
“国王下令杀尽国家中的婴儿,不愿失去孩子的母亲与孩子的父亲带着孩子逃难。走投无路之际,孩子的父亲去迎战国王的士兵,而母亲则是向花朵祈求保护。花朵之中只有鼠尾草接受了母亲的请求,保护了母亲和孩子。”
“很老套的故事吧。”
司娴抬眼看着司暮,却见司暮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保护啊…
司暮抿着小小的嘴巴,低着头思索着。
是为了保护谁呢?
他和娴娴吗?
时至傍晚的时候,司锦姩又被研究所拉上去开会。
只是与此前不同,离开之前司锦姩特别叮嘱了司暮和司娴,绝不可以去找慕景弦。
两个小家伙在央求她给苏心陌打了电话,确认慕景弦已经苏醒之后,点着头颇为乖巧地承诺绝不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