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沚一看若华出来了便把手帕收起来,汀兰见了若华,先是止住了哭泣将脸上的眼泪用袖子擦了,两人才一块儿福身给若华请安:
“格格早!”
汀兰低头懊悔己没有眼力见去哪里哭不好,偏偏跑来主子的房间旁边来,这会子吵醒了格格,一想到若华是个爱睡觉的心下更难受了。虽格格好说话也不表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肆意妄为。
北京城的秋末并不温和早上已经有了丝丝寒意若华穿单薄,站在门外只觉寒意阵阵袭来先把行礼的两个丫头叫起来,才道:
“进来说话吧。”
说完这句话,便进了屋子里。两个丫头跟在面岸沚将手帕给汀兰让她别用袖子擦眼泪了十分贴心把门给关起来。若华倚在炕上看抽嗒嗒的汀兰,道:
“怎么回事?”
汀兰张想说什么却泣不成声,岸沚看她哭伤心,便替她说了:
“今个一早奴婢陪汀兰过去,拿婚宴时穿的衣裳,那管家死活不把衣服给汀兰,说”
岸沚说道此处,便又止住了,看了一眼汀兰,汀兰一边抹泪,一边道:
“说奴婢样貌丑陋,站在外面只会吓了客人,让奴婢到厨房打杂去”
罢,若华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下个月劳亲便要成亲了,府里现在是忙碌不成样子,西林觉罗氏明显觉人手不足,偏生最近又找不到人牙子,想买都没儿买。
西林觉罗氏怕到了婚宴那天,宾客多,到时候人手不足,怠慢了客人。便把各院的丫头按名单随机挑了一两个出来,到时候安排去前厅帮忙,由于汀兰还不算是若华贴身的丫鬟,便被点中了。今天正是准备衣裳的日子,岸沚陪汀兰过去的时候,管家看了汀兰一眼,差点被她的模样吓将衣服扔掉。问:
“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这一问,把其他的侍们都给逗笑了,汀兰到底是处于花季的姑娘家,被人这样耻笑,只觉羞愤异常,本想拿了衣服就走,谁知道那管家却不肯给,于是便有了上面汀兰所述的话。一个孩子被当众多人的面说丑,那种滋味,就像是在人前被扒了衣裳一样难过,要知道,汀兰没出天花之前,也是个清丽可人的孩。巨大的落差使她久久不释怀,终于在这一天给爆发出来了。
说罢,兀拿那方手帕,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若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突想起来己在现,小时候胖,也被人奚落了很久,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她就算是吃一个冰淇淋,在别人眼里都成了罪过。
所以若华知道,这如花一般的纪,来外貌上的恶评最是难以忍受,她无法告诉汀兰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若华己都做不到。汀兰若是要想改变现状,就要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
若华想起来己昨天配的祛疤膏,用好像比其他药的效果要好一些,想到己还有一些余料,可以再配,便大方了一回,到梳妆台前将它拿给汀兰,道:
“快别哭了,你先拿这个回去擦擦,瞧瞧有没有效果罢。”
说罢弯腰将东西递给了汀兰,汀兰双手接过,发现是一个颇为漂亮的矮柱形小瓶子,她想应该是格格平时用的珍贵养颜秘方,遂跪在上道:
“多谢格格。”
说罢小心翼翼将东西装进袋里。便努力忍住那一肚子委屈,不哭了,这位格格比其她主子好说话,可是她也不敢放纵,生怕没来由惹人恼。
折腾了一早上,若华也没了睡意,干脆穿好衣裳,让汀兰帮她梳头发,也好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去想今天早上的事。主仆们聊天,倒也将刚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若华将祛疤膏送了汀兰,转身又制作了一瓶,每天涂涂抹抹,竟发现那疤变淡了很多。等到身稍微好了一些,若华便每天早上起来练习明珠教的那些招式,她对习武已经不报期望了,只当做做健身操。而,令若华没想到的是,在月底的时候居到了一粒武力超神丹。
转眼就快到了劳亲娶亲的日子,准备了五日之。全府上下提早一天挂起了红绸,丫鬟婆子们忙团团转,因为是大喜的日子,若华本来是禁足的,也以解放了几日。
到了娶亲那日,府里的仆人们起的比往日都早,在若华看来,她们大约是两点钟就起身了。约莫到了6点钟,天还没亮,便见屋外鞭炮噼里啪啦响,若华用被子埋住了己,试图隔绝外面的噪音,她已经被吵整宿没睡了。
岸沚进了屋里,站在帐子外道:
“格格,求您别睡了,赶紧起来罢,劳亲少爷要去接亲了!”
“行了行了,我起还不行么?”
若华迷迷糊糊起身,虽还想再睡一会,也不不撑开了眼皮摸索下床,劳亲要接亲,她这个做妹子的理应出去送送。若华耸拉眼皮坐在梳妆台前,昏昏欲睡。岸沚给她披了件衣裳,朝外道:
“汀兰,快进来给格格梳头呀。”
说罢打开衣橱,为若华找今日穿的衣裳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