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康帝奇道:“噢,这样一个小女孩居然救了你?”
苏语凝看见解兴连,连忙说:“老爷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解兴连说:“不可粗鲁,”又对乾康帝说:“您可以先去休息,我来问是怎么回事?”
乾康帝点点头,有几分留恋的看了苏语凝一眼,就起身离去。
等乾康帝一走,苏语凝便起身来说:“爷爷,终于再见到您了!”
解兴连说:“你有什么要找我的吗?”
苏语凝下床想要跪拜,解兴连拦住他,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躺着说吧!”
语凝道谢,说:“爷爷,请帮我为三皇子伸冤!”
解兴连心中一愣,问:“你说什么?三皇子可有什么怨言,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说到这,他心里很纳闷:“她怎么会知道三皇子的事呢?”
苏语凝看出老爷爷也许心里有鬼。
她说:“爷爷,自和你别后,我就被左相千金推荐入宫,做了一个宫女。三皇子对我照顾有加,还救了我好几次命,现在他有了困难,我还帮不了。老公公,您是重臣,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护卫您,我要求您为三皇子伸诉。”
解兴连闻言又说:“这件事非小可,你姑娘家的就别管了。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我就帮你办,只可惜这件事,我做不到,不许再说一遍,不许再提起,连来我这里的事也不许说出去,这是宫廷大事。”
苏语凝此时救三皇子心急,哪管得了,她说:“这事跟婢子有关系,三皇子不是去偷雪莲,而是抓偷雪莲的贼。那个贼人掉落一片雪莲,我得了火症,命在旦夕,三皇子仁义无双,冒险救了我一命,若说有罪,语凝也是无可奈何,请你抓住我,放三皇子。”
“火症,你怎能得火症?“解兴连被苏语凝这番话提醒了,他暗暗想:“火症是被金针刺伤了才会有的病,徐令来在我家谈到娴嫔生产出现的危险,是碧瑶舍身用金针才挽救了娴嫔的生命。事后碧瑶却没有表现出症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解兴连试探着问:“这件事很重要,你老实回答。当天娴嫔出事的那天,你还曾侍奉过吗?”
苏语凝听到了娴嫔的话,顿时想起了当日被审问的事。吱唔着,不敢说话。
解兴连见她如此,便慈祥地说:“如果你不说,我要怎样才能帮你呢?”
苏语凝闻言大吃一惊:“爷爷,你答应要帮助我吗?”
解兴连点点头,说:“恩,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到我的大厅来。”
“好!”苏语凝心中一阵安慰:“爷爷能给她机会,她就一定要替三皇子洗清冤屈!”
乾康帝坐在窗前,望着月光,这月色变得明亮了,初见一面,让他找到了青春的脉搏,见了语凝汗淋淋的模样,疲倦神色,乾康帝已经忘掉的那种温情和保护的欲望逐渐恢复。
就在他沉溺时,突然间林中诡异的景象又浮现在脑中。
乾康帝心中暗想:“为什么这姑娘在猛虎来袭时不动,若无事一般,千钧一发时空中连击两雷,救了那姑娘性命?战士说,头顶上乌云化成龙纹散开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这位女子是不寻常的上苍祝福者吗?”
乾康帝想了一想,释怀了:“这等佳人,就是天仙,自然之道。这不同凡响的人应该陪在我的左右,跟随着天子才不会辱没!”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了。
“哪位?”乾康帝放下心情,端坐着问。
“臣解兴连求见。”
“进来!”
“诺!”
解兴连推门而入,走上前去,道:“解兴连参见吾皇。”
“爱卿,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要禀告?”乾康帝站了起来,走到解兴连身旁问道:“难道苏姑娘怎么啦?”
“噢,苏小姐还好,只是跟我说了点事情,我感觉很重大,就来禀告陛下。”
“什麽?”乾康帝心里纳闷,见解兴连的脸色不对劲,这位右相心平气和,很少出现这种难看的颜色,乾康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关于娴妃点血的案子。”解兴连答道:“苏语凝跟我说,身患火病,三皇子为救她,私藏一片雪莲,另有其人将雪莲偷走!”
“什麽,她怎会知道三皇子被囚禁了呢?”乾康帝吃惊地问。
“苏语凝说,她服侍过三皇子,三皇子对其也有恩惠。依臣看来,这两个人的交情不浅,要不然苏语凝就不会冒风险向我求救,也就不会表现得十分紧张和紧迫了。”
乾康帝思忖片刻,问:“那和娴嫔有什么关系呢?”
“陛下请听我说,臣曾研秘过医术,只有被金针刺,才能得火症。换句话说,患有火病的人,必受金针针刺。”
“你说的是碧瑶偷梁换柱,用苏语凝的血?”乾康帝问,“但苏语凝是一个下等的宫女,照徐令的话说,她的血是无法起作用的。”
解兴连说:“陛下忘了树林里那奇特的情景吗?假如苏语凝是个凡人,她怎能深受保佑,危急时刻连着两道雷霆,救了自己的命?不是出类拔萃的人,又怎么做得到?再者,她的相貌世所罕见,是独一无二的美人。”
乾康帝沉思了片刻,想道:“右相与我刚刚的想法不谋而合,若是不出类拔萃,怎能得上苍眷顾?碧瑶偷梁换柱吗?那女人敢在朕面前犯欺君之罪?”
看乾康帝有些疑虑,解兴连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与左相、三皇子的安危有关,臣提议,重新审理娴妃案,揪出幕后黑手。”
乾康帝说:“沈从山便是再大胆,也不敢让碧瑶去杀朕的妃子。也许有人有意为之,苏语凝的来路有待考证。要是敌国派来地细作,难道我们能让他们得逞吗?”
解兴连说:“陛下放心,这姑娘绝对没有奸细。”
乾康帝问:“你怎么肯定?”
解兴连说:“就我所知,苏语凝是沈从山的千金女儿请来宫中做宫女的,如果她是奸细,难道左相也是奸细吗?”
乾康帝沉思道:“监察已将罪魁祸首处死,此事已了结,但真如右相的话,那与碧瑶有极大关系,连朝堂也牵扯其中。如今朕仍是用人之际,不能因这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乾康帝眉头微皱,点了点头,说:“我明天亲审苏语凝!”
解兴连躬身答道:“遵旨!”
第二天,苏语凝换上解兴连为她准备的衣服,由几个女仆领着,来到相府大厅。
“陛下,苏语凝带来了!”侍卫进来通报说。
“把她带进来!”乾康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