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斗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回学校上课了,木子也拗不过她,只能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后面,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她。
只要余斗斗一走快,木子立马把她拉住,嘴里不停念叨:“余姑奶奶呀,慢点,慢点,医生交代了,要慢慢走,慢慢走,不能走快。”
“木姑奶奶,我只是手断了而已,不是腿断了呀”余斗斗也是醉了,她的手已经打了石膏,稍微走快点,也没什么影响呀
“不行,医生交代,走快了,会震到手臂,所以要慢点走,要保持平稳地走。”
“好好好,听你的。”余斗斗无奈呀。
“那是,再说了,你腿也没好利索呢,圆规扎的地方还肿的跟包子似的,你不疼呀”
“那点疼算什么,我几乎没什么感觉呀”
“牛,本姑娘是烂肉,就怕疼,所以,你是我当仁不让的偶像。”木子对着余斗斗竖起来大拇指。
“也不是不怕疼,小时候习惯了,开始也怕疼,可是怕奶奶担心,就一直压抑着,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余斗斗说道。
谁是天生不怕疼呢,她十岁刚醒时,连扎个针都掉半天眼泪,娇气地不行,到现在,连胳膊断,腿肿得跟馒头一样,她也没有觉得多疼,还不是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
从十岁医院醒来,到十七岁,大大小小的伤无数次,一次一次的锻炼,让她对疼痛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敏感了。
当初她初中时一次下暴雨,骑电瓶车摔倒了,胳膊脱臼了,幸好她运气不错,遇到在一旁躲雨的骨伤国医韦老爷子,他带她回家替她接好了手臂。
韦老爷子已经八十多岁了,退休在家,老伴已去世多年,儿女都在外面工作,一个人也挺孤单。
余斗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对她真心过,她也会真心相对,所以,她几乎每天都会抽空过来陪老爷子一会,哪怕只是十分钟,半小时,她觉得也是好的。
韦老爷子也特别喜欢余斗斗这小姑娘,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一些绝活交给余斗斗,久而久之,余斗斗对人体骨骼也慢慢熟悉,别的不说,卸胳膊接胳膊那是一把手。
即使现在,她平时出不来学校,也会短信跟韦老爷子问候,每个周六必定会抽空去看他一下,给他带点水果什么的。
这次她出来这么大的事,本想瞒着韦老爷子,可是老爷子看她这个周六没过去,就心知不妙,三年多了,这丫头从来没有失约过。
老爷子担心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周日一大早就寻了过来,学校说人不在,最后打通了余斗斗的电话,被老爷子的威压给镇住的余斗斗,无奈之下,只能说了实话。
韦老爷子立马打了一辆车赶到医院,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丫头这么一副惨样,那是怒不可遏,他一边怒火中烧,一边还要叮嘱斗斗各种注意事项,千万要注意,这要是再出岔子,这手以后就半废了。…
韦老爷子嘀嘀咕咕说了大半个小时,一直到天色不早了,才被余斗斗强行送上车。
韦老爷子一离开,就拨通了一个电话,这通电话,将王槐的审判流程呈现几何级加快,按正常流程,至少三四个月才宣判,可韦老爷子的一个电话,直接将其审判流程降为一个月。
由于王槐被警察当场捉住,且周边监控拍的一清二楚,物证也齐全,虽未遂,但是因为警察赶到而被迫终止,属犯罪既遂,一个月后直接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菊姨来学校几次,想要见到余斗斗求情,可余斗斗从没与其见面,她相信,这件事菊姨不可能一无所知,她自己老公什么德行,她应该比任何人清楚,她心里一定也早有所察觉,只不过,她的经济来源完全依靠于王槐,所以,她不敢声张,也不敢制止,这样的人可悲可叹。
菊姨来了几次,见余斗斗压根不理会她,学校也不放她进去,最后只能离去。
虽然余斗斗的事情没有在网络上,但学校还是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这些对余斗斗来说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她完全将这些流言蜚语给屏蔽了,反而是大大咧咧的木子某次厕所听见了别人的非议,跟人干了一架。
余斗斗看见鼻青脸肿的木子吓了一跳。
“木子,你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找她去”余斗斗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木子是她罩的,谁也不能欺负她。
“哎呀斗斗,你别激动,小心手”木子一看斗斗准备跟人打架的架势急了,这人还是个特大病号,不好好休息,还准备去跟人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