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贺画起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舒服!
外面天看着有些阴沉,没有手表,也不知道几点钟,稍微有点不方便。没办法,手表这种奢侈品,最便宜现在也得几十块钱一块,还得要票,就贺画的收入水平,实在消费不起。要不然,为啥之前市里知青办的工作人员,看个手表还得抖几下手?显摆呗!连在县委大院工作、有着独立办公室的赵伯伯都还得看墙上的挂钟呢!算了算了,这几年就将就着过呗。
贺文茵不在,应该是去上工了。桌子上贺画带过来的行李,还原样放着,贺画穿好衣服,下炕先整理行李。没多少东西,归置好之后,便拿上脸盆毛巾,拎上暖瓶,准备上厨房烧水。她这不是有暖瓶了么,顿顿现烧也麻烦不是,再说天还冷,还得喝热水。咦,空暖瓶咋这么重?拧开木塞一看,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
我说那些零散的东西去哪儿啦,原来在这种地方玩儿套娃!
掏啊掏,一条新毛巾,里头包着她的钢笔,两条新手帕,上面扎着几个黑色皮筋,里边包着两个发夹,最底下还塞着一件新的棉小衣。掏出来一小堆的物件,暂时都放炕上,烧水去也。
熟练的划开火柴,点燃稻草扔进灶眼,老式的农村土灶,只有少量的烟溢出来,大部分的烟顺着烟囱飘走了,这灶台砌的不错,结构挺科学的。几把柴的功夫,水热了,舀出来洗脸,再添上干净的水,烧开。只有一口锅,也没见到其他烧水的壶啊灶什么的,想来是一口锅解决所有问题的。
正烧着水,厨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高个儿男的,逆着光看不清长相。贺画赶紧起身打招呼:“你好,我是新来的知青,贺画。”
男人停下,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周文韬。”声音淡淡的,走到水缸旁边拿起木桶和扁担往外走,并不想多交流的样子。
贺画也不在意,现在的这会儿,男女关系比较敏感,如果太过热情,反而是件奇怪的事儿。待人往外走,光线照在脸上,贺画一下瞟清楚了男人的相貌,却有些傻了眼:这位叫周文韬的男知青一八零左右的个儿,在长江流域的省份已经算是相当打眼,下身穿着一条藏青色的宽松西裤西裤,带着这个时代的特色,上身一件深色薄夹袄却不显臃肿,关键是那脸这么说吧,你原本在自己村里瞎逛,突然看到年轻的金城武正在对面不远处朝你走来,就问你傻不傻?
不管别人会不会傻,反正贺画是傻了,等人走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不是吧!这不是乡下么?还有这么高质量的颜?
贺画陷入了那一眼的惊艳中,仔细想想,和年轻的金城武还有有些不一样的。这位周同志戴着眼镜,眉眼似乎更冷峻一些,只是那一瞬间的侧脸,或者说气质跟金城武某个角色的瞬间契合,颇具漫圈撕漫男的气质。难道,长得帅的人帅的点都有相似,长得丑的人丑却各有不同?
锅里的水咕咕开始喷热气,贺画一下子把各种想法抛开,赶紧给舀到暖水瓶里。嘿!看来这一方世界是真的很奇妙,有点子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