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景荣那混账小子到底来不来提亲。
为着装腔作势,萧允手里还拿了一本书,但从落座之后,那书页一页也没翻动过。
事关爱女终身幸福,萧允如何能安心看书,他目光不时地飘向门口,等着外面通报。
谁想这一等,竟从天边泛鱼肚白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萧允眼睛都快瞟的抽筋了,景府还没人上门。
他心下懊恼景荣说话不算话,但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景府那样的地方,实在不是人呆的,他太怕女儿嫁过去了。
他掌管四卫衙门,能监察百官,景府内里那个什么鬼样子,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他。
他又磨蹭了一阵,直到衙门里来人催了四五回,事情实在急得不行,他才不情不愿,十分不放心的骑马离开了家门。
边骑马边担心,他那母亲,不会一时老糊涂了,把蘅儿许给景家吧,若真如此,他无论如何不能去衙门,得回去跟母亲拼命。
到这时候,萧允就无比后悔当初让大舅哥把岳母大人接走。
大舅哥当时说的太恳切,岳母大人也的确一直在河内寡居,甚少来京享子孙天伦之乐,他这才心软,让大舅哥将长宁长公主接回自己的府邸供养,也享一享含饴弄孙之乐。
若是长宁长公主在,萧蘅的婚事都用不上忧心,长宁长公主自然能将一切心怀不轨之人挡在门外。
巳时末,景府的车马停在了成国公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