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商落衣抬头看向商末末。
虽然她也恨许从文一家,但是她还从没有想过和离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女人若是离开了夫家,那就完全没有生活保障了呀。
“我娘和我哥哥最近和商家分家了你知道吧?”商末末道?
商落衣点了点头,她当时原本还想着回来看看的,但是自己的日子都过成一团浆糊了,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少不得还得被婆家讥讽一番,说她成天往娘家跑呢。
“现在我娘和我哥哥租了个小院子,在一旁另过,苦是苦了点儿,但是不至于看人脸色。
你若是想好了和离,你就去他们那儿,帮我娘做些针线活暂时先过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儿谋划。”
“可。。。可是。。。。。。”
商落衣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总归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忽然被商末末说出来,光是用听的都觉得心惊胆战。
商末末当然看出了她的想法,还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便接着道。
“若是不想和离,我也能理解。
但是那样我可就帮不了你什么了,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掺和,顶多也就听你诉诉苦,给你加加油。”
商落衣点了点头:“嗯,我都知道,你让我再想一想,毕竟这么大的事儿,一下让我拿主意,我。。。。。。”
“我知道,我不着急,反正王府这么大,你没想清楚之前,就在这儿住着呗。”
两个人说完这些,商末末又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商落衣穿上,厨房做好了年夜饭,三个人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原本是商末末和顾垣两个人的新年,因为商落衣的忽然到来,变得热闹不少。
天色彻底地黑了下来,外头的风雪渐紧,屋内的炭火烧得很足,三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派宁静、温馨的场景。
但是所有的平静后面,都隐藏着巨大的汹涌波涛。
今晚也注定不是一个寻常的夜晚。
另一头的皇宫,萧如琳收到了沈容的来信。
她对着灯下,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最后将信纸狠狠地揉作一团,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此时冬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送到萧如琳面前,轻声道:“太后,该喝安胎药了。”
萧如琳接过药碗,仰头“咕嘟咕嘟”灌下。
渐渐平复了心情:“那个章太医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已经做得干净了,萧家找的人杀的,全赖在了山匪头上,恰好前两日抓了两个山匪,便把账都算在了他们头上。
京兆府尹本就是个不管事儿的,一刀杀死,什么账都结了,如今这些安胎药,都是萧家送进来的,宫里没人知道。”
萧如琳用帕子一点一点擦着嘴角,一边道:“那就好,可巧了顾垣现在生病,否则少不了的麻烦事。”
冬儿在一旁拍马屁:“可不就是天助太后吗?那顾垣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冬儿不说还好,一说萧如琳就来气了:“助他娘的狗屁,老娘一辈子非得栽在沈容这个死男人手上不可。”
冬儿看见萧如琳掌心攥着的信纸,登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沈将军他不愿意认这个孩子?”
“他倒是愿意认,你知道他怎么认的吗?他说他现在就回京,向顾垣禀明缘由,只要顾垣同意了,他便辞去职务,在宫中给我办一场假死,然后带着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