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不敢接话,又好言劝了些话,伺候皇后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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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场胜仗,远远不够,赵元初想的是将鞑靼人驱离阿勒斯草原,永绝后患,这事情很难,鞑靼祖辈生活在草原上,想要彻底驱赶他们,可不是一场胜仗就能决定的,风雪夜过后连着好几天都是大晴天,酷寒冰雪随着中春即将过去。
那夜的一场大雪,鞑靼人被滇国三千将士打的似乎是寂然无声了,往年这个时候,开春了,鞑靼兵会骑着马抢掠边境的百姓,有时候甚至会冲进私营的榷场里抢夺货物钱财,边境百姓无人不恨无人不怨。
今年好了,鞑靼人被痛揍了一顿,且不说以后如何,就现在是不敢那样的张狂了,等着春暖住在城墙边的百姓就可以耕地播种,再不怕鞑靼兵的偷袭了。
袁宏沉没有这么乐观,他在边境多年了,鞑靼人的性子摸的透透的,眼下是安静了,保不定哪天就会冲进两国交接的地方,报复性的来一场掠夺,崔定不信,袁宏沉捋的胡须冷笑:“崔将军大可等着。”
果然过了十日鞑靼人又有几次偷袭印证了袁宏沉的话,这些个鞑子不讲道义,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老弱妇孺在他们眼中跟牛羊没区别,边境驻守的兵将上前迎战,几次偷袭鞑靼兵都是铩羽而归,他们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引的对手进了草原,就是到了他们的地盘。
袁宏沉吃过一次亏,眼瞅着人在前面,一眨眼就不见了,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草原深处,四周喊杀声响起,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无数的鞑靼人举着弯刀弓箭杀向他们!
可这追就躲,不追吧,下次还来,得时时刻刻绷紧了精神应付这些狡猾的鞑子,真是叫人恨的牙痒痒,他们也不进真定城,左右就在草原边缘上打转。
赵元初听着案下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吵的久了他脑仁都疼,说了半天没个真正的办法去将鞑子赶走,总不能全仰仗边境城墙,日复一日的修建,搞的大滇的臣民惧怕鞑子似的。
袁宏沉跟崔定两人争执不下,最后拱手齐齐看下赵元初:“太子,此事如何断定?”
他们两个一个主张全军出击,就不相信三万精兵打不过鞑靼那些散兵,另个说,崔将军是太平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草原上的情况,鞑子骑兵在草原上灵活的很,那里就是他们的家。
于是又争论不下来,赵元初等二人讲完话,才淡声道:“二位,不将鞑靼人往北驱离百里,我是不会回都城的,诸位且等着,莫要忘了我曾去过仑都山。”
北境的春天来的晚,但是暖风吹过草原,所有的草木一夜之间就像活了似的,跟着一场细雨下来,绒绒的绿草一夜间就能长出半寸高,过了三五日能没过脚面。
万物复苏,牧草丰美,仑都山上的雪峰化作淙淙的流水淌向草原无数的溪流暗沟,鞑靼人驱赶牛羊追逐溪水。
一个月前滇国的偷袭并没让鞑靼元气大伤,几次偷袭的失败,他们也不放在心上,天暖了又打算纠集人马从大青山过去,那里有条路,往年常有商人为了便捷,冒险从大青山里穿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