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玩伴(1 / 2)宫斗不如当太后首页

晚上散宴后,赵子诰早就睡着了,唐师师让奶娘把孩子抱走,自己回房卸妆。

今天是赵子诰满百日的日子唐师师上了全套妆容。久不上妆突然戴上一整套头面唐师师竟然有些不习惯头发的重量。

顶着这么多首饰站了一整天唐师师早就累了。她坐在菱花镜前叮叮咚咚卸首饰。她小心卸开发髻上红玉挑心,然后拔下两边的金衔珠步摇解开脑后的珠花。最后,唐师师抽出白玉点翠簪,满头青丝顿时如瀑布般,荡悠悠倾泻而下。

唐师师没有理会身后的头发而是伸手去揉头皮。今日发髻梳得高,头皮紧绷了一天都有些疼。镜子中一个绛红色的人影逐渐靠近赵承钧停在唐师师身后两手按在唐师师发侧轻轻揉捏:&ldqu;头疼吗?&rdqu;

&ldqu;不是头疼是被首饰扯的疼。&rdqu;唐师师抱怨道&ldqu;这些东西也太重了,看着不打眼,没想到戴在头上越来越沉。&rdqu;

都是实心的金子上面镶嵌的点缀也是货真价实的宝石可不是重么。赵承钧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低声说:&ldqu;要是太累,下次不用戴这么多首饰。西平府里你就是最大的,还有谁敢说你?&rdqu;

&ldqu;那可不行。&rdqu;唐师师从妆奁中取了把犀牛梳,缓慢地梳头发,&ldqu;我身为王妃,本来年纪就轻,要是衣服首饰压不住场面,还有谁信我?&rdqu;

赵承钧不置可否,他垂眸看着唐师师乌黑的长发,毫无预兆地问:&ldqu;你怎么想起催赵子询生孩子?&rdqu;

唐师师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后她继续梳头发,说:&ldqu;不是我催他们,是别人催我。我是年轻养母,又是后进门的,难为的很。我要是管得多了,别人说我容不下长子,我要是什么都不管,别人又要说我捧杀。眼看世子都要二十了,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外面人早就指指点点,说我狭隘善妒,不想让世子传承家业,所以故意苛待世子妃,不让世子有子嗣。这可真是冤枉我,我只能一个劲儿的对他们好,不敢说不敢骂,还得想方设法让世子妃开枝散叶。就算世子妃生不出来,后面那几个妾室生出来一个也行。&rdqu;

唐师师一边说,一边悄悄从镜面里观察赵承钧。这是她第一次给赵子询上眼药,还不太熟练,不知道赵承钧相信了没有?

赵承钧不说话,他垂着眼睛给唐师师按头发,从唐师师的角度,实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唐师师再接再厉,继续说道:&ldqu;今儿我提起抬侧妃,其实本来想抬周舜华。我知道世子最喜欢她,抬她为侧妃也是顺水推舟。但是我和周舜华、任钰君、纪心娴同一批来王府,要是我只抬周舜华,却不封任钰君、纪心娴,恐怕她们会埋怨我不公,世子妃也要怪我多管闲事。索性我什么都不说,让她们凭本事上位。谁先怀孕,谁就封侧妃,这样总没得可怨了。&rdqu;

赵承钧轻声笑了笑,问:&ldqu;为什么?&rdqu;

&ldqu;这还不简单。&rdqu;唐师师放下梳子,伸手去盘后面的头发,&ldqu;世子经常去周舜华屋里,她怀孕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名正言顺封周舜华为侧妃,其他人谁也说不了什么。这样,也算我给世子卖个人情了。&rdqu;

赵承钧笑,挑了她的一缕头发,握在掌心慢慢把玩:&ldqu;你连这种事情都管?&rdqu;

&ldqu;不然呢?&rdqu;唐师师正在盘头发,被赵承钧打搅,好几次都扎不住。唐师师忍无可忍,从赵承钧手里夺过头发,瞪了他一眼道:&ldqu;别闹,我要盘头发沐浴了。世子和世子妃夫妻处的就和仇人一样,这种事情我不管,还有谁能管?赵子诰现在还不能下地,等到明年,就该满地跑了。王府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所以我想着让世子赶快生一个出来,给他做玩伴。&rdqu;

赵承钧挑了挑眉,松开手,由着唐师师把头发抽走,盘成一个松松散散的发髻。唐师师整理好头发,打算起身,去净房沐浴。没想到赵承钧却不让开,他左手抚过唐师师脖颈,轻轻在她的脖颈上摩挲。

唐师师头发全部扎起,修长的脖颈、流畅的肩线展露无疑。唐师师被他摩挲得发痒,笑着捉住赵承钧的手,说:&ldqu;快让开,我要去沐浴了。&rdqu;

赵承钧轻轻笑了,慢慢俯身,从镜面中盯着唐师师,缓声说:&ldqu;求人不如求己,这种道理,夫人不懂吗?&rdqu;

赵承钧的眼神幽黑幽黑的,似乎有种意有所指的味道。唐师师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由坐正了,问:&ldqu;你什么意思?&rdqu;

赵承钧笑了,伸手环住唐师师的腰,将她从梳妆台前打横抱起。唐师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叫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现在天都黑了,要是被丫鬟看到这一幕,成何体统?

唐师师压低了声音,轻斥道:&ldqu;放我下来,丫鬟就在外面,你做什么?&rdqu;

赵承钧双臂如铜墙铁壁般,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赵承钧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沙哑,说:&ldqu;要是真担心赵子诰孤单,与其关心别人,不如你自己生一个,给他当玩伴。&rdqu;

唐师师知道赵承钧想干什么了,她脸红到脖颈,又羞恼又愤怒,恨恨锤赵承钧的胸膛:&ldqu;流氓,登徒子,你一晚上竟然在想这种事。放我下来,我还要沐浴。&rdqu;

这有什么难的,赵承钧从善如流地改变了方向,抱着唐师师去净房:&ldqu;我陪你。今天你不是累了么,正好我来帮你。&rdqu;

&ldqu;不用!&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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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师师醒来时,床帐四合,光线昏暗,看不出来什么时辰。身边的被衾已经变凉,看温度,赵承钧已经走了很久。

好了,唐师师知道现在时候不会早,估计全府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她今日起迟了。反正脸已经丢出去,她破罐子破摔,重新躺回被褥。

她看着自己身上紫紫青青,倒在枕头上,完全不想动弹。

她再一次确定了,她真的对这种事有阴影。上次有药物在,唐师师神志不清醒,感触尚且没那么深,但是昨夜她完全清醒,被迫折腾了半夜,当真是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