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的事情谈完了舒宁瞧眼榻上的王爷,询问自己可否告退了。
她有月事,穆王再血气方刚也没那癖好的确可以放人离开可小美人一副巴不得快点回家的模样穆王就不想让她如愿。
“本王还没用晚膳你去厨房煮完馄饨。”穆王淡淡地道。
舒宁小心问:“煮完就可以走了吗?”
“来都来了今晚留宿。”
舒宁一听立即就脑补了一些重口味的画面想争取一下对上穆王阴沉的脸,舒宁选择忍。
走出东次间舒宁去厨房给他做小馄饨。
熟能生巧舒宁的动作非常快,再加上有王府的下人帮忙烧火,舒宁很快就煮好了两大碗馄饨,一份给穆王一份自己吃。忙了一天舒宁除了饿还想喝点热乎乎的汤水她喜欢自己的馄饨汤。
吃饭时,她就坐在穆王对面,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拿着白瓷勺舀馄饨吃舀汤喝偶尔夹点菜。
四五日不见穆王注意到她白皙的手背上多了几处烫伤没到起泡的地步,但烫得红红的,比他留下的痕迹更加刺眼。
穆王又想到了探子们传回来的消息,说她从出摊开始就要忙到黄昏,因为码头的工人太多,她要同时兼顾做饼、煮馄饨,一天下来几乎没有片刻休闲,连吃饭都是抓紧时间吃的,李叔、锦儿只能帮忙收拾桌子收钱,做饭上面一点都帮不到她。
从一个官家小姐沦落到摆摊卖饭,按理说她应该很痛苦绝望,会抓住一切机会求他怜惜,可探子们说,宋姑娘脸上并没有任何愁苦,做饼的时候专心做饼,面对码头工人们的时候总是带着笑。
笑?
说起来,穆王都没怎么见她笑过。
夜幕降临,两人先后沐浴,最后躺在了一张床上。
因为身体的情况,舒宁有点怕即将发生的事,可她又很累,大脑努力想保持清醒,眼皮却越来越重。
当穆王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舒宁下意识地放软声音,小声商量道:“王爷,我不是很舒服,今晚就一次,可以吗?”
穆王手臂一僵,见她长长的睫毛垂着,随时可能睡着的样子,穆王松开手,冷声道:“本王没那么不讲究。”
舒宁愣了愣,疲惫的大脑暂时恢复了清醒,感受着他那边传过来的体温,舒宁悄悄皱眉,试着问:“那,今晚的仇恨点……”
“算你五十。”
舒宁松了口气,她确实没伺候他,能有一半入账也不错了。
“多谢王爷。”警报解除,舒宁准备安心睡觉了。
结果穆王还是贴了过来,抱着她开始亲。
舒宁等待机会,能说话的时候赶紧抓住他的大手:“王爷,您,您不是说……”
“不睡你,不等于不做别的。”
舒宁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只划五十个点的。
十九岁的穆王正是贪婪的年纪,尤其是今晚的小美人特别娇,想睡觉又不得不被他扰得睡不着,困到极点她竟然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一会儿叫他好王爷,一会儿叫他好穆王,那股子娇憨劲儿,竟比真正的服侍更让穆王愉悦。
后来她竟然气哭了,一边胡乱推他一边轻轻地抽搭。
穆王暂且放了她,一得到自由,她立即抱着被子缩到里面,没几个数就睡着了。
穆王仰面躺着。
前面两次两个人几乎都是一起睡的,今晚她睡得这么早,穆王血气还在翻涌,短时间都不可能静下心来。可今晚与前面三年无数个难眠的夜并不一样,那三年他孤身一人,只有耗子嗖嗖爬过地面的声响,现在,他身边有个女人,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活生生的,又香又暖又软。
他对着帐顶出神,被窝里的手却伸过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她呼吸微急,嫌弃地缩了回去,这之后,呼吸又恢复了平稳。
穆王没再强求,起来去了一趟净房,然后走到外面。
万公公还在,见主子出来了,万公公躬着腰靠近。
“府里可有烫伤膏?”
“有,王爷要多少?”
“一瓶能用多久?”
“伤处不多的话,一个月没问题。”
“那就先拿一瓶,明早你交给她。”
接连几日的摆摊让舒宁习惯了早醒,加上昨晚睡得还不错,今早她甚至醒的更早。
旁边的穆王殿下还在睡,舒宁悄悄起床,穿鞋时发现她的账本放在桌子上,旁边有穆王的印章。
舒宁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账本,模模糊糊地看见上面多了一行字,也多了一个戳。
到了次间,舒宁找到火折子点了灯,才确定穆王殿下是真给她扣了五十点。
舒宁是个不太记仇的人,得了五十点,就不在乎昨晚穆王骚扰她那么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