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怨过那书生,夺了自己清白不管不顾,让一个姑娘家挺着大肚子到处奔波。
但叶梦从小就乖巧无比,这也是让叶母放下了恨意,不过若是那书生敢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要撕烂那张骗人的嘴。
这些年也有过人想和她过日子,还说过不介意叶梦这拖油瓶,但叶母担心这些人嘴上一套私下一套也就没答应,叶梦慢慢长大,嫁人这事便不再有可能了。
除了那书生,她再没有被人碰过,这活寡看来是要守一辈子了。
看着叶梦神似书生的脸,叶母脸上的悲切夹杂着愤怒慢慢的消散,只余一丝深埋在眼底,久久不散。
“用功这方面我自认为是不弱于他人的!”
松砚也就是随口说说,自己又没去考过,怎么会知道容不容易,没想到却是激发了叶梦的斗志。
“行了,你娘在那边等着给你束发戴冠呢!”
松砚赶紧把叶梦轰到他娘跟前去了,不然不知道要跟自己扯多久犊子。
“梦儿,你说要考功名是为了什么啊?”
叶母手上轻柔的帮叶梦梳着头发,带着笑意轻轻的问道,叶母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但是眼角的细纹说明了这个女子已经不年轻了。
“考了功名能挣钱,挣了钱我就能孝敬您和先生了。”
叶梦左右还是个市井小民,升官发财这两个词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词汇。
“先生可不需要你养!”
“所以说是孝敬嘛...”
叶母脸上的笑容更盛,泪珠却是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娘!你怎么哭了?”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是喜极而泣懂不懂!”
发髻束好,头冠戴上,一根铜簪横穿,将头发固定。
此时再看叶梦,起初脸上稚嫩的表情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坚毅的眼神透露出成熟,担当。
看着叶梦,松砚心里有些感叹,自己也算是看着叶梦长大的,留下韵文砚也算是长辈给的机缘了。
冠已立,成人礼就算是礼成了。
宾客们此时早已是吃饱喝足,天也夜了便纷纷告辞,松砚同样不作停留径直离去。
留下的几个帮工开始收拾桌椅碗筷。
“你们快来看呐!”
一个帮工在收拾到松砚的桌子时惊愕的连忙大喊。
“怎么了?被狗撵了似的!”
其他几个帮工靠了过来。
“你们看这椅子!还有这这碗筷!”
几人定睛看去都不由的大喊一声。
“哎哟喂!这怎么这么干净啊?”
“这碗筷跟刚洗过似的!”
“这椅子!看着跟打了蜡一样!咱们搬来的椅子有这么干净的吗?”
这几个帮工围着松砚用过的几样东西连连称奇,一口一个神仙高人的说着。
不是松砚嘚瑟,也不是松砚嫌脏估计弄干净,而是那洁净光环起效了,松砚碰到的东西污秽全部一荡而空。
不得不说,如果松砚前世有这能力,去当个保洁也算是愉快的工作了!
松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前些日子走的东桂来了。
“这么快就来寻我喝酒?今天不凑巧刚用过膳。”
松砚慢慢踱步,上前拱了拱手。
“几日不见如隔三载啊!道友神采依旧!我心甚慰...”
“有事就说,别扯这文绉绉的语气了,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