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的怒气尚且没有散去,如今看到苏禾那一张经过滋润的脸,眼中里面闪过一抹厌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苏禾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伸手端起桌子上面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小手指轻轻的上调,看上去格外的妩媚。
“经久没有尝过太后娘娘宫里面的茶,如今再次品到,果然是上好的佳品,让人回味无穷。”
太后宫里面最差的茶水也比普通宫殿里面的茶水要来得好得多。
毕竟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会有人怠慢了她去。
听到苏禾这么说,太后自鼻孔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眼底闪着浓浓的冷漠。
“经久不见你过来,如今过来,难道只是为了与哀家说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吗?”
自从上次在受援之上看到她和摄政王之间的勾勾搭搭,太后对苏禾的印象就一落千丈。
如今看见她浑身散发着骚气,媚或天成的站在自己面前,总觉得心里面就像是吞了一块石头一样膈应。
心里面不舒服,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温和到哪里去。
苏禾却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浓密的发髻间插了一根银色的簪子,素净之中却透着些许别致。
太后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手势看了过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怒气。
“这簪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簪子?”
苏禾浑然未觉一般,脸上挂着浓浓的疑惑,顺着太后的目光看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只素色的簪子,嘴角蓦地染上一抹浓重的甜蜜。
“这根簪子是有人送给我的,看上去虽然朴素了一些,可是胜在寓意美妙,那人送给我这三字的时候曾经说过,玲珑骰子相思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设计这簪子的人心思巧妙,恰巧把这首诗融了进去呢。”
苏禾笑的一脸温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小女人,然而太后身上的气息却是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整个人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天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寒气。
一双眼睛更是散发着浓浓的怨毒之意,目光就像是在雪地里面滚滚了一遭,冷得彻骨。
苏禾每说一句话,太后的手指就紧紧的握上一分,最后长长的指甲竟是不堪重任的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纤细白皙的手指瞬间鲜血直涌。
苏禾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得意,面上却要装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手中拿着帕子,一脸慌乱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