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相公帮县令解决了点小事,县令给的报酬,五十两呢!”木晚晚得意得将银袋子拿下来给吕氏过过瘾。
吕氏看着里面的银子,狠狠的咽了几下口水:“不是给了很多东西了吗?怎么还给银子?”
今天她见木晚晚和喻年抱了不少东西回来,就问了句,得知都是县令送的。
“给了就拿着呗,大嫂,不是要过年了吗?明个儿我们一起进城去,买些年货回来。”
还要给喻年买多点补身子的,以前她不在就算了,今年她在,怎么也要让喻年过一个平平安安的快乐新年!
吕氏却不是很高兴:“明天恐怕不行,刚才老爷子说明天会下雪。”
木晚晚惊讶:“公爹说会下雪?”
“对,老爷子看天气准,只要他说下雪就铁定会下雪。”
“那要是下雪的话,就等天气好了再去。”木晚晚不以为意,她虽然相信通过观察天空和一些其他自然变化可以预判天气,但今天还能见太阳呢,天气也很干燥,不可能说下雪就下雪的。
可当晚下半夜木晚晚就被打脸了。
那时候本该熟睡的她,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惊醒,醒来就发现喻年趴在床沿,往坛中里干呕,还不断的咳嗽。
“怎么了?”木晚晚紧张的握住了喻年的肩膀,想看看他的情况,可屋内很暗,只剩一盏要灭不灭的油灯。
“没……”喻年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又疯狂咳嗽起来了。
木晚晚不敢耽搁,爬了出来,连外套都顾不上披,往油灯里添油,屋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她也终于看清楚喻年现在的模样。
此时喻年脸色惨白得跟白纸无异,满眼血丝,眼底青黑,嘴唇干裂,一抹血色挂在嘴上。
他竟然咳出血来了!
“是毒发了吗?”木晚晚给他把脉,微弱的脉搏让她慌乱。
喻年摇摇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咳咳……”
他翻身刚躺下,又开始咳嗽,而且每咳一下,就吐出一口血来。
木晚晚看得眼泪往外钻,她搂抱着喻年,将人扶起来坐好,将他的双手塞进被窝里,被子拉到脖子上:“别动,要吐就吐到被子上,没关系的。”
喻年眨了眨眼睛,无声答应着,他听话的不再乱动,目光却跟着木晚晚在屋里转着。
很快木晚晚找到了她今天从大道医馆买的太子参,用小刀切了一片塞进喻年的嘴里:“太子参药性比人参温和,但药效并不比人参差。”
她又找到一直给喻年带着的那个香囊,将里面的草药倒出来,放到香炉里点上,草药的清香一下子溢满整个屋子。
喻年闻着这个气味,咳嗽的感觉越来越浅。
见喻年终于好了许多,木晚晚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却唠叨起来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舒服也不会喊人呢?”
“要不是我醒了,你是不是打算这样撑到天亮啊?”
“要是撑不过去怎么办?你想让我当寡妇?”
“我木晚晚才不给你当寡妇呢,你要是死了,我就模仿你的字迹,自己给自己写一封和离书,然后找个更好的男人,改嫁了去。”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已经用桌子旁的小炉子烧起开水来,等水开了,就倒木盆里,放草药。
“兑冷水。”看见木晚晚竟然直接直接拿起浸了开水的布巾起来,喻年艰难的开口提醒她。
木晚晚却一天给自己的手吹气,一边忍着手上的滚烫,怼他:“你懂什么啊?这种药草必须用开水泡,一点冷水都不能兑,否则药效减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