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玄沧当初就想回去了,只是他若是受伤回去,诺凛肯定会担心,所以他选择在客栈落脚,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走了这么久,诺凛竟然都不打听打听他的消息,甚至是再次看到他的时候,露出躲闪的神情,他原本就打算伤好之后回来一趟,只是诺凛如此不重视他的存在,让他很恼火,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忽视过。
外面飘着大雪,玄沧的背上被雪渗湿,诺凛与玄沧面对面,诺凛的背靠在竹栏上,诺凛体温融化的雪,不断地刺激着诺凛,诺凛冷得想尖叫。
诺凛动了动身体,玄沧摸了摸诺凛冰冷的手,淡淡的问:“很冷?”说话同时他回抱了诺凛一下,只是诺凛没有任何的动作。
“嗯……”诺凛的结了薄霜的睫毛,在寒风中细微的颤动……
诺凛坐在雪地里面,衣服都被染湿了,地上的雪又冷又刺人。
再加上不断有雪落在两人的身上,诺凛头发都被雪水弄湿,玄沧又一个劲儿的捉弄着诺凛,不是意味深长的问问诺凛“想不想我”,就是别有用意的搂紧了诺凛的腰,亲一亲诺凛的唇。
就在此时
玄沧放开了握住诺凛的手,让诺凛的手搂着他的腰,诺凛平静的看了玄沧一眼,最终还是搂上了他的腰……
两人靠在一起,暖和了不少……
玄沧捧着诺凛的脸,让诺凛必须正视他,诺凛没办法,只好看着他,只是他抬起头。
诺凛的脸被玄沧捧着,玄沧加深了这一吻……
“放开……”诺凛颤抖的命令玄沧。
玄沧含着诺凛的双唇,一边吻着诺凛,一边警告他:“再废话,我就在这里,让你痛死。”他在吓唬诺凛……
玄沧看到诺凛垂着头,不看他,看别处的闷气样,玄沧突然说:“那日你突然消失之后,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近日看到你,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诺凛始终都不说话,他的双唇在颤抖,他很冷,冷的身体都快僵硬了……
诺凛只觉得眼前一晃
场景瞬间的转移,玄沧把他压在竹屋后面的稻草堆里,诺凛每次想起来,都被玄沧摁了回去,不必玄沧点明,诺凛也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失了重力的支撑,他整个人都被压倒在草堆里面,只有一件兔毛的披风垫在诺凛的身下,玄沧低声的念了一句咒文,一连串黑色的咒文从玄沧的嘴里溢出,一瞬间的暗色笼罩了两人,将两人与外界隔开,咒文形成了结界。
玄沧却把衣服递给他,随即诺凛有感觉到脸上被吻了一口,诺凛刚站起来就差点摔在地上。
诺凛也不敢再想下去,他的唇被吻得泛红,连炙热的呼吸都在颤抖,玄沧离开了诺凛的唇,亲吻着他红润的嘴角:“你若是喜欢我这样对你,你大可直说,不必对我欲拒还迎。”他抬起眼,眼中弥漫着慵懒的气息,他的视线在诺凛的脸上、身上,缓缓地游离……
那磨人的视线仿佛要烫伤诺凛的肌肤,诺凛吐出的气息也灼热得骇人,这渊兮府邸的管家还真是害人,竟然想拿这种酒给他和渊兮喝。
他整个人连站不稳,那股又痒又难受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心,好似渗透了血液,向肢体逐渐的蔓延。
诺凛体内仿佛有把火在燃烧,他湿润的双眸盯着玄沧的双唇,眼前的东西似乎都在晃动,随着体内热气的攀腾,他的意识就越发不清晰,眨眼间,他主动地凑到过去,有些笨拙的含住了玄沧的双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更加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玄沧短暂的停顿之后,便缓慢地回吻诺凛,两人的炙热唇交叠在一起,两人的双唇紧紧的连在一起,谁都没有想抽离的意思,药效发作来势猛烈,诺凛已经晕了头,他笨拙的回吻着玄沧。
但诺凛的主动与回应都让玄沧满意至极,在他的印象中,诺凛很根本没有主动过。
“要不要去你府邸?”玄沧一边搂着无力的诺凛,一边吻着诺凛的双唇,诺凛似有似无的回应撩拨着他的神志。
“不能去我房间……”诺凛缓缓地摇头,玄沧竟然还是想去他房里,这几日弦玥和他的手下在他房中与苍临商议国事若是被他们撞见,那岂不是很尴尬,要诺凛如何解释,这一切都还要拜渊兮的管家所赐。
浓浓的夜色下,身后的池水的里弥漫着水雾,只是池边的花在闷热的空气中显得奄奄一息,池边一个人,银发披散,疲惫的接受着绿发青年的吻。
诺凛的腰被搂住,玄沧白皙的手指,玄沧慵懒的双眸弥漫着雾气,他翻身把诺凛压在池边,诺凛是脚沾到了冰凉的池水。
“……好凉……”
诺凛低声地说出了此时的感受,他一只腿深入了水池里,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颤抖,很舒服……
“那想怎么样?”玄沧放开了男人的双唇,他看了一眼水池,又看了疲惫的诺凛一眼,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搂着诺凛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将他压入了水中。
就在诺凛还来不及出声阻止的时候,两人已经落入了水里,使得诺凛清醒了许多。
诺凛呛了几口水,就浮出了水面。
下一秒
一双手,缓缓地环住了他的腰……
玄沧无声无息地浮出了水面,从身后搂住诺凛,他湿润的绿发贴着诺凛的后背,他前胸与诺凛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疲惫的诺凛也没有放抗,只感觉到玄沧那白皙的鼻尖缓缓的滑过他湿润的侧脸,嗅着他肌肤的每一寸。
玄沧缓缓的睁开双眸,那水润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懒意,他低垂着眼帘,诺凛闭着双眸静若止水的调息,他到是不介意诺凛对他如此,这证明诺凛对他们的每一次相处念念不忘,而诺凛却吃了哑巴亏,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两人在水中静得连水纹未动一下。
疲倦笼罩着水面,那池里奄奄一息的花在慢慢的枯竭,直到诺凛缓缓地睁开双眸,玄沧才温和地他扣住了诺凛的手背,让疲倦的人将掌心放置与水边,他一面用那细听的鼻梁磨蹭着诺凛的侧脸,一面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双唇。
有银色的光芒,穿透着诺凛掌心,缓缓的倾泻而出,那淡淡的光华随着风起涟漪的水面,缓缓的向四周蔓延。
诺凛疲惫地双眸中映衬出池边那徐徐盛开的花朵,那原本奄奄一息的野花,此刻却逆势而开,绚烂的绽放,水雾弥漫的池内,原本疲乏不堪的诺凛,眼神在浅柔的晃荡……
诺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玄沧坐在他的床边,见诺凛醒来他递了一碗药给诺凛,诺凛因为过度疲劳而累倒了。
那日夜里他和玄沧从池塘回来的时候,看到诺凛晕倒在房间里,玄沧去找了大夫,而他一直都守在诺凛的床边。
看到诺凛虚弱的神情,玄沧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流淌而过,毕竟多年来,有不少的人以为贪恋他的容貌和权势,而想方设法的接近他,诺凛不同他是千百年来第一个让玄沧,放不下想生生世世相恋的人。
“表哥多谢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诺凛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玄沧没有把药递给诺凛,反而是难得的喂诺凛喝药,诺凛受宠若惊地盯着玄沧看了看,又看了看玄沧递到他唇边的勺子,在玄沧的催促下,诺凛才缓缓地张开嘴喝了药,诺凛的呼吸很轻,他的眼下泛着不明的红晕。
诺凛由始至终都觉得这时候的玄沧过于温柔又体贴,玄沧便主动的告诉诺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千波门的人把他请去降魔,因为千波门的掌门不在,得知玄沧在此地,便诚意的邀请,玄沧今早天未亮就出门了,现在才回来。
诺凛从玄沧空中得知了这一个月来的情况,渊兮吸了几位长老的功力,便去了淩渤城的花楼,也没有人敢栏他,千波门已取消了在淩渤城收徒的计划,并且已通知了掌门前来处理此事,这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千波门的名誉与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