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后,偌大的宫殿又变得和之前一样静悄悄的,静得仿佛连她的呼吸都清晰可见。
可就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才会使得她那颗从进宫到现在一直高高提起的心放下几分,毕竟府邸外面实在是有太多太多恨不得她欲死之而后快之人。
解开束胸的白带,揉了揉那已然被勒得青紫的胸口,强忍着骂娘的冲动下了水。
她不知她这胸到底是怎么长的,即使她年少时食的物少就算了,更是在来了葵水之日白日都需缠着胸口,本来按照这种情况都应当是会平如草原一样,谁曾想她的倒是波涛汹涌。
朦胧的水汽的汉白玉池中,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梅花瓣,用来遮掩水下情形,使得他人窥探不到下头的半分美景。
可很快,那扇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再一次被推开,一道刻意放轻的脚步走了进来,并且飞快的绕过那座六扇春日戏彩蝶屏风外。
“王爷安好,奴前面是吩咐过来王爷给送吃食的。”满脸写着局促不安的少年走了过来,因着低垂着头,倒是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为何。
说是送吃食前来,可这手上却空无一物,说不定他嘴里说的吃食便是自己才对。
“你是?”时葑看着在她泡澡之时忽然闯进来的清秀少年,下意识的将那雪白的毛巾放在水面上遮挡住。
并且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往那存在衣衫底下的匕首探去。
“奴唤柳儿,奴是陛下派来伺候王爷的,说是担心王爷长夜漫漫无聊,特唤了奴来为王爷红袖添香。”
少年的话才刚刚说完,身上穿着那件藏蓝色太监服则是开始缓缓褪下,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充满着青涩的少年躯体。
身体在健全不过的少年,此时因着羞涩之故,全身上下满是透着诱人的粉色,就连他都亦是可口的粉色。
“可本王爷不喜在洗澡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难不成你不知道吗?”眼眸漆黑一片的时葑似笑非笑的扫了少年一眼,再度将身体往下沉了沉。
“是奴的错,是奴太心急,还请王爷见谅。”
柳儿嘴上说着歉意的话,可人却没有半分想要离开原地的想法,就连那双含了水的杏眸都越发变得勾人了起来。
“那么今晚长夜漫漫,让奴来伺候王爷可好。”
“哦。”时葑修眉微挑,显然带着浓重的玩味。
“奴很干净的,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就连这颗心日后也都是只属于王爷一人的。”
“不过本王说了,本王不喜在沐浴之时有他人在场,你可曾明白。”
时葑欣赏了一下少年的躯体,随无趣的收回了目光,她看惯了成熟男子宽厚有力的臂膀,还真看不上这等身无二俩肉的青涩果子。
一口下去不但又苦又涩,说不定还会将她的门牙给磕掉一颗,那可得不偿失了。
“奴懂了,奴这便去给王爷暖床。”
因着殿中入侵了另一人,时葑便失了继续泡澡的兴致。
反倒在起身时看见那被随意散落在地的雪白绸布时,却并未打算重新束起,只是穿起了另一件当初白姑姑亲手给她缝制的贴身小衣。
夜间,只燃了几盏昏暗灯烛的宫殿中,即使未穿小衣又何妨,她这个当初的废太子在他们嘴里可是因着不是女人而被男子惨遭抛弃,后才变得像现在的不男不女。
毕竟若她真是女人,当初又岂会被人抛弃。
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豢养面首,穿着暴露的与一众面首院中嬉笑玩乐,更是恬不知耻的露出那双刻意裹小的脚,单拿出一样,不都是令人贻笑大方的可笑吗
“王爷,您来了。”
前面脱得宛如泥鳅的少年满是紧张与害怕的攥紧着盖在身上的锦被,一张脸儿红红的,更是随着来人的不断靠近而听到了自己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时葑并未应声,而是坐在了就近的太师椅上,往他身上扔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脸上满是洋溢着恶劣的笑。
“王爷,这是?”柳儿拿起那木盒,实在想不通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你打开了不就便知。”
可等柳儿打开那盒子时,却是一张脸瞬间暴红,手上下意识的将那盒子盖上,连带着脑袋都恨不得埋进土里当鸵鸟才肯善罢甘休。
只因那里头的东西,也实在是过于羞煞人了,何况等下还不知是用在谁身。
见人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时葑这才缓缓走近,坐在床沿边拿出一物,一手轻挑起少年下巴。
一张脸上满是带着恶劣到了极点的笑,伸手轻拍了拍柳儿的脸,笑得一脸妩媚。
“今夜你将这些物一起用了,而后玩给本王爷看可好,若是你将本王爷惹得起了火,本王到时随你处置。”
时葑略带凉意的手随着位置下移,往那白雪皑皑中盛发的艳丽花苞而去,刺激得少年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