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么久了王爷想要的东西都是未曾变过分毫。”
“那么不知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专心还是死心眼。”
时葑再一次推开了男人过近的距离,脸上却不在挂着先前的笑意。
“奴岂敢这么想,反倒是王爷此番一去,日后可还会归来。”
“这里还有本王想要之物本王又岂甘愿如此轻易离去。”时葑见着夜色笼罩下开得正艳的一枝牡丹随粗鲁折下花枝。
“今夜倒是一个好时候就是不知谁会中了那个陷阱。”
随着话落人便转身离去连带着那花枝落地时,层层叠叠的花瓣掉落几片嫣红。
“这长夜漫漫,王爷难不成连戏都不看了。”
见人要走莲香半弯着身捡起了那朵牡丹花后方才追赶上来并将其鬓在了女人发中于那墨发留香。
“牡丹赠美人国色天香。”
“那戏你去看过后明日再来复述给本王听不也是一样,本王身为男子莲香给本王簪花难不成也是将本王当成了那等被人圈养的女流之辈看着可真令人恶心。”
时葑再一次将那鬓间牡丹扔在地上双眉间笼罩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郁之色,尤嫌憎恶的抬脚碾压了那牡丹好几下,方才解气。
“可有时候这戏,若是不能亲眼所见,可就失了那么几分乐趣反倒是王爷有些过于敏感了才是。”
眼眸半垂的莲香看了眼,那被她碾压成泥的牡丹,并未多言,可那紧抿的唇线却泄出了他的几分不喜。
人在离去时,执念的在折了一枝追上。
今夜的皇城似乎格外不平静,躲藏在暗中之人更是蠢蠢欲动。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清元殿中。
只随意着了件玄色龙纹外衫的时渊正紧蹙着眉,不时翻阅中手中书信,而边上则坐着另一抄录之人。
“陛下,这先皇信中所言可有几分真假,还有宸王身上到底藏有怎样的秘密。”正在抄录之人不是他人,而是刘言。
这信他不过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感到无尽的心惊,鬓角因着无意识冒出的冷汗而湿濡一片,同时他看得不过是这几封之一,那么剩下的,到底写的又会是什么?
“刘爱卿可想知道。”
时渊淡淡的扫了一眼过去,遂将他看完的信纸至于烛火中焚烧殆尽,只化为一缕青烟。
“此事事关先皇,臣不过是略感几分好奇,至于其他的,臣是万万不敢过于好奇半分。”
刘言被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吓得慌忙跪地,连那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颤。
“爱卿何故如此怕朕,再说朕又非那等食人的猛虎。”
“臣并非是怕陛下,臣只是因陛下将臣至于心腹之位,更给臣看了如此机密之事而感到受宠若惊。”
刘言深知伴君如伴虎,更知眼前的这位陛下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和善,更像是一只阴晴不定,躲藏在暗中肆意玩弄人心的恶狼。
否则当年身为大周第一世家,并扶持他上位的林家岂会在一夜之间尽数落马,更查出了不知多少子虚乌有的罪名。
当中若是没有这位陛下的手在里头推波助澜,那才是最为令人贻笑大方的。
“只要爱卿一直对朕忠心耿耿,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而你唯一要做到的,便是对朕忠诚。”
时渊见着那肆虐的火苗不断吞噬着薄薄的纸张,在火即将烧到手指时,方才松手。
明亮的烛火将他的半边脸照得忽明忽灭,也遮住了那抹阴鹫之色。
“臣身为陛下的臣子,自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让表忠心,一个连忙磕头以表。
像极了一场各怀鬼胎的狐狸会面。
时渊许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带着眉梢间的阴郁之色在顷刻间都淡漠了几分。
“你说朕的好皇兄明日便要出嫁,那一旦挣脱了牢笼的疯狗又会做出什么可笑之事,朕可真是拭目以待。”
“这臣倒是不知,只是这前往青阳国的路上倒是不见得会太平。”
刘言锐利眼眸半眯,不时抬眸注视着那于火光中燃烧为灰的信纸,飞快的记下所见的几个字眼,等到时在凭借记忆推算演练一二。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男人锐利凤眸半扫,转身回望的漆黑视线满是带着审视。
“不知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心知若是在充傻装愣下去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刘言半抬起了头,与之男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