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冷到渗人,季丞嘉一句话都没有说,垂眸冷着脸,周身气压低到极致。
谢谨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他好几次,从撞见他俩有说有笑后,季丞嘉一直是垮着一张脸。
刚才还看起来挺开心的,这会儿似乎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我不开心。
总之,季丞嘉看见迟简跟别的男生笑的这么开心,心底里就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家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一样。
回到巷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坊邻居们搬个小板凳,将西瓜瓜子搬出来,坐在门口聚成一团唠嗑乘凉。
看见迟简出现在巷子口的身影,熟稔的叫着仔仔打招呼。
迟简礼貌的回了个礼。
“仔仔吃西瓜啊。”穿着花衣裳的一个阿姨从西瓜盘里挑了一块最大的西瓜,冲着迟简伸了过去。
迟简步伐没停,婉拒了:“不了阿姨,我先回去了。”
迟简自小就懂事,不会擅拿别人的东西,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对街坊邻居们都是尊敬着的。
从前她父母在的时候,对邻居们也很好,待人善良,即使后面迟父入狱迟母不幸去世,街坊们也都是唏嘘,没有对独自一人的迟简嚼舌根子,因为她们也不信像迟父这样子的人,会去杀人。
迟父入狱这几年,迟简的叔伯亲戚们能撇清关系的都撇清了,她们照应着迟简长大的,也算是迟简为数不多的亲人。
坐在靠柱子抱着小孩的妇人脸上带着笑容,对着迟简道:“拿上去吃吧,跟我们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