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茹用行动让我深刻领会一个母亲能为孩子疯狂到什么地步。
她不是开玩笑。
赵亚茹让人将我押到天台边缘,只要用力一推,只需要几秒,我真就成了一滩肉泥。
没有人对死亡不恐惧的。
我也怕,怕到小肚腿打颤。
可我不会去求赵亚茹,也没用,改变不了结局。
“给我推下去。”
赵亚茹咬牙切齿,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架住我胳膊的两个男人像是拎小鸡似的将我拎起来,哪怕我用身体全部力量往后退,却还是被推上了天台的护栏。
眼睛往下面一看,小腿都软了。
风很大,只要我稍稍站不稳就跌下去了。
我吓得话都说不出。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被嘭地一声踹开了,霍厉延神色冷冽的出现,看到我站在天台护栏上,随时都会掉下去,他脸色骤变,立马冲了过来。
见到霍厉延,刚才将我架上天台护栏的两个男人自己就往后退了,脸上划过稍纵即逝的敬畏。
“海棠。”
霍厉延将我抱了下来,我的腿还在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立即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眸子里的寒光比这天台的风更凌厉,让人胆寒。
他替我解开绳子时,我感觉他的指尖有些发抖,他在害怕。
可他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安抚我:“别怕,我来了,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我没说话,牙齿在打架的,这次是冷的。
天台的风太大了,真的很冷,风跟刀子似的。
霍厉延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熟悉的气味让我的心神慢慢安定下来。
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半搂着我朝门口走。
赵亚茹的人没有谁敢拦。
“厉延,这个女人会害你,妈妈是为你好啊,他已经害了你一次了。”赵亚茹拦住去路,像是中了邪似的指着我:“这个女人必须死,必须死,厉延,快,把她推下去。”
霍厉延让我先站稳了,这才松开我,朝赵亚茹走了两步,声音冰冷:“我看你真是疯了,难道令海棠死了你就甘心了,妈,你好好看看我,当年我是怎么求你的,你又做了什么,难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厉延,是妈妈对不起你……”赵亚茹忽然哭了起来,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放肆痛苦。
霍厉延冷冷对赵亚茹带来的人说:“把夫人带回去,若是再任由着夫人胡闹,你们统统给我卷铺盖滚蛋,夫人病了,应该在家里好生休养。”
“明白,明白。”
几名大汉对霍厉延那是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