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顾府前。 门处已被贴上了封条。 长安立于门前,凝视着顾府的牌匾。 “爹爹,为何要叫将军府,多没有家的感觉呀!” 小小的人儿扒拉着自己爹爹的衣袖。 顾将军听了,一把将女儿抱起来。 “那安儿想要取什么名字?” 年幼的长安认真地转动眼珠,思考着,想到了答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街上有钱的婶婶们家都是李府,吴府的,那我们叫顾府呀!” 顾将军哈哈大笑,“好,那明儿爹爹就请旨改名!” 于是,将军府便成了顾府。 秀丽的脸庞再次落下泪水,长安伸手抹了抹眼角。 怎的,又哭了呢,不能哭的,爹娘肯定不希望自己这样的...... 眼泪越擦越多,肩膀轻颤。 陌殇走上前,伸手揽过了长安的肩,女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痛哭着。 远处,一个人手紧握成拳,默默地看着。 原来,那人是苏尘凉。 他何曾不想在长安失魂落魄时陪伴在身旁,他何曾不想当她最坚实的肩膀? 但想到父亲的怒气,娘亲的劝解,踏出的脚步还是收了回去,仅剩下紧握的双拳。 “父亲,您与顾将军不是分外要好的吗,为何见死不救!” 他看着眼前冷眼相对的父亲,他的父亲,何时变成了这样。 “他们将军府自作自受,为何我府也要进去掺和一脚?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顾将军在我们有难时又何曾这样!您这样是不对的!” 他的父亲也只是沉默,而后冷哼了一句,甩袖离去。 “总之,你给我好好呆着,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偌大的府,日后如何交给你!” ...... “娘,长安她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啊。” 妇人皱着眉,拿着帕子,温声细语的劝解自己儿子。 “儿啊,那娘问你,你现在能做什么去帮顾府一家?” 苏尘凉沉默。 是啊,自己能做什么?国师陪在长安身边,能保护她,自己陪在长安身边,能护她周全吗? “你不如赶紧强大起来,这样日后,总不至于......” 沉默许久, “我知道了,娘。” 看着远处的两人,苏尘凉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握紧。 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长安,你等我,我等会强大到能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 远处的两人,其中男子轻声安慰着怀里的女子, “你在家中可有什么想要带走的?” 长安抬起头,问, “可以带走吗?” 陌殇勾唇一笑,“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这天夜晚。 陌殇带着长安,一跃,进了顾府之中。 约是闲置了才旬日,灰尘却积得快,桌椅摆件上,都已经有了浅浅一层灰。 长安径直走向长安苑。 从床头的匣子里取出了一对玉佩,那是那几日娘亲与爹爹亲手交与自己的,说是赠与以后的对方。 然后,长安将其中一只,戴在了脖子上,塞进了衣襟里。 另一只,长安踮起脚,为陌殇戴上。 陌殇挑眉, “就这么给我了?我可还没有正儿八经求亲的呢,那我可是赚了?” 长安只是淡淡的扬了下唇,开声, “爹娘不在了,日后,我就只有你了,你曾说过......” 陌殇眼里满是心疼,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有什么要带走的?” “那把琴。” 长安指了书桌旁放着的古筝。 那也是爹娘送自己的呢,还是娘亲手教自己弹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