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伸手,狠狠往左苏御的泛红的耳朵上掐了一把。
“可疼?”
“”
左苏御黑着脸,捏着她的双颊淡淡道:“你说呢?”
他不过说句喜欢,她就这么不信么?
沈芸墨的脸被他捏成了个小肉包,看上去像极了粉妆玉砌的娃娃。
“阿御,你你放手,疼。”
“这下可还觉得是在做梦?”他松开手,将人搂进了怀中。
“不是,定不是在做梦,应当是美梦成真了。”女子扬着嘴角,心绪飘远。
她此刻能想到的只有北伊院子里的黑猫,左苏御突然对她如此,不离十和那书魂有关。
外头的雨势渐收,马车一路颠簸,在入夜前抵达了俞州与晏城的枢纽之地鹿河县。
玄奇一身蓑衣,为左苏御撑起了伞:“少爷,客栈已安排好了。”
他在前往俞州的途中收到左苏御入刑部大牢的消息,便本想赶回去,不料在鹿河县又收到了首辅大人要亲自前往俞州的消息,他便在此处候着。
沈芸墨到见那张脸,想起了玄奇当日追杀原主之事,她下意识往左苏御身后躲了躲,不顾雨打湿了衣衫。
“墨儿,你”左苏御见她用胆怯的眼神看着玄奇,瞬间懂了,便立马接过了伞,让玄奇先行离开。
“你可还是怨我当日派人追杀你?”
“我只是”
只是条件反射会害怕,亦或是喜欢在他面前看着柔弱些,因为左苏御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故而她愿意在他的面前暴露所有的不安。
沈芸墨扯了扯男子的衣袖:“阿御,我们还是快些去客栈,我有些饿了。”
“嗯。”
有些话题,并不易多说,她不愿他们之间有任何的隔阂,恶狼自然也知小色猪的心思,便也遂了她的意,小心护着她进了客栈。
他们此行匆匆,便衣出行并未声张,朝中不少大臣仍旧以为左首辅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头。
神武侯之事一旦被摆上明面,动摇的便是整个晏国的国本。
鹿河县距离俞州数千米,与晏城相近,因县城之中横亘的鹿河而闻名。
县城虽不如晏京城繁华,但别样华灯美如画卷,不少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画,每年科举能上榜的,必有鹿河县之人。
鹿河县文化底蕴相当深厚,一方水土也养了不少的美人儿。
“呦,少爷,夫人,里面请。”客栈掌柜是个莫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见左苏御携沈芸墨进门后,便急急放下了手中的算盘迎了过来。
还未等沈芸墨说上话,那掌柜的笑意盈盈继续道:“方才玄公子已经安置妥当,少爷与夫人可上二楼的天字一号房稍作休息,会有专门的小二上楼服侍的。”
“嗯,有劳掌柜了。”
“少爷客气了,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