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纷纷涌向广场外面之际,明云也随着人流后退了一些,感到比较安全了才停下脚步。远远地观看这场混战,他最关心的是台上筑基之间的战斗,想了解一下其他筑基期的神通术法如何,这种争斗显然是不会保留什么,必定全力以赴争取尽快斩杀对手。
他看到一身白衣的蓝姑娘正和冥玄宗的海继宗斗在一起,蓝姑娘依然是用剑,不过这次是把剑祭在半空,以手指挥飞剑去刺向对方。而那海继宗则是手持一把羽扇,挥动间便会发出一团团火焰,阻挡飞剑的进攻。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攻的迅捷凌厉,守的严密无懈可击,感觉是蓝姑娘略占上风。
另一边左聿明和黄志权也是斗的狠辣异常,上次两人交过手,左聿明在对方三人的围攻中被对方打了一掌,至今还未痊愈,此时遇到更是分外眼红。左聿明使用的是一套飞刀法宝,一共六把飞刀,被他以法力指挥轮番功向对方,而黄志权则祭出一面乌黑盾牌,绕着自己旋转,把飞刀尽数挡在身外,同时也祭出一把玉尺,不时地功向对方。两人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刘坚和吴飞的厮杀则是刘坚追着吴飞打,刘坚使一对飞叉,带着一缕缕火焰,追击着吴飞。吴飞法力不如刘坚,法器也略有不如,是一枚铜环,忽大忽小锁拿对方兵器,却制不住对方的两柄飞叉,只好一边后退一边防守。
邋遢道人和玄青子都是双方邀请的助拳之人,犯不上生死相搏,都没有动用法器,只是空手相斗,你发风刃我对火球,你来冰锥我挡土石,打的不温不火,渐渐远离了擂台,最后不知到哪里去了。
洪啸天和孙一卓刚开始想对付闫太师以获得皇上的青睐,但是见闫太师法力高强,残忍冷酷。火热的立功之心不由得被泼下了一盆冷水,心知还是保命要紧,忙不迭地跳下擂台,混入人群走了。
闫太师正在轰击车辇,那车辇的光罩已是遥遥欲坠,光华暗淡,眼看就要破裂。车辇的四周躺满了羽林卫的尸体,都是因为保护皇上而被闫太师杀死的。
闫太师一边发出光刃攻击车辇一边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来冒充圣上,还不出来受死。”车辇内不时地发出一根根冰锥火球攻击闫太师,却都被闫太师轻描淡写地以袍袖拂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珠子夹杂在众多的火球之中射向闫太师,闫太师还以同样的方式挥袖拂开,却不料“轰隆一声巨响,闫太师已是被炸飞出去。
夹杂在火球之中的是一枚天雷子,威力巨大,即使是筑基真人当之不死也得重伤。闫太师被炸飞出五六丈之远,身上衣衫破碎,须发皆无,狼狈之极,更是大叫一声,显然受了重伤。但见车辇内掠出一道人影,手持一杆长枪,直追而去便欲一枪刺死闫太师。眼见长枪的枪尖堪堪刺到闫太师的胸前,一根手指出现在枪尖之上,那看似携万钧之力的惊天一刺竟无法前进分毫。
那手持长枪的是一个白衣青年,眼眉和当今皇上倒有三分相似,他见闫太师虽然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但显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心知必是闫太师借受伤的机会把自己引出,好放手对付自己。便欲把枪一收,再退回车辇之中,毕竟车辇有禁制光罩,又有充足的灵石,大可把闫太师阻挡在外。
哪知道枪上竟传来一股沛然无匹的巨力,一下子就把两只胳膊齐齐震断,余力不减又撞到胸膛上。白衣青年都来不及喊出声来,就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击出十多丈之远。这还是闫太师没有使出全力想留一个活口,以便让众人看看这个假皇上的本来面目。
闫太师把身体一震,破碎地衣服已是化作飞灰,身上便显出一套内甲来,此甲色呈黑黄,赫然是一套乌金蚕甲。他一个跨步便来到了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衣青年上空,心中暗道:果然是你!把手一招,那假皇上便离地而起被他抓在手中,对地面上混战的众人大声道:“大家快看看,这就是那个假冒皇上之人,附逆之人还不快快投降,以免落的个满门抄斩之罪!”
林阁主等人见闫太师所抓之人头垂肢落不知死活,齐声大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闫太师道:“尔等逆贼,还不速降!”林阁主身边一个黑脸大汉跳脚指着闫太师骂道:“谁是逆贼?先皇宾天,理应太子继位,是你这老王八伙同三皇子谋逆,篡夺了本该太子殿下之位!现在又打伤太子殿下,老匹夫,你罪该万死!”
此言一出,旁观众人这才明白,这场争斗原来是大宏朝皇位之争。先有三皇子篡位在先,后来太子欲夺回皇位,按理说太子占理,可是成者王侯败者寇,此事又岂是这些平民百姓管得了之事!
便在这时,只听得广场外面一片喊杀之声,大队的人马杀将过来,黄罗伞盖之下,一人骑宝马,着黄袍,戴金冠正是大威皇帝王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