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祁推开冷宫里苏樱雪的房门时,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苏樱雪全身是水,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头发乱七八糟,脸红肿不堪,毫无血色,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赤着脚,一动不动。
而她的旁边则跪着俩人,一个是贵妃刘芯,而另外一个则是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
此时刘芯正手捏着锦帕,掩面而泣,见元祁进来,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呜呜……皇上,妹妹这是怎么了啊?妹妹她那么善良温柔,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呜呜……皇上要替妹妹做主啊!妹妹死的好冤呢!呜呜……”
元祁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紧,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煞气,厉声询问道:
“这是谁做的?”
刘芯梨花带雨地哭着说:
“呜呜……臣妾和珍儿来的时候,妹妹已经这样了,也不知道谁如此狠心,呜呜……”
元祁颤巍巍地走上前,探视了一下苏樱雪的鼻孔,还有丝丝气息,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也许是元祁的突然闯进,让刘芯和她的贴身奴婢珍儿,手脚慌乱,乱了分寸,没有时间探视苏樱雪是否已经断气,这才给苏樱雪留下最后一丝气息。
元祁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沉闷的感觉,他焦急地呼唤着:
“苏樱雪,苏樱雪,你快醒醒,快醒醒,朕还有许多话没有问你,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朕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你给朕起来。”
可不管元祁怎么呼唤,苏樱雪就如同一个破布玩偶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身上的体温也随之越来越低。
“呜呜……皇上,妹妹她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呜呜……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纵然妹妹有千般错,可人都已经死了,也就请皇上原谅妹妹吧!臣妾恳求皇上下令将妹妹早日厚葬了吧!臣妾替妹妹谢过皇上了。”
贵妃刘芯一副菩萨心肠般地给元祁磕着头,恳求着,仿佛她有多么姐妹情深似的,苦苦哀求着,殊不知她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
元祁一听,双目圆瞪,怒斥一声:
“哭什么哭?她还没死,朕没让她死,她便不准死,谁若敢咒她死了,朕决不轻饶。”
元祁说完,眼底惊云狂卷,无名之火上升,转身冷冷吩咐一声:
“云游,立刻吩咐人彻查冷宫上下,看看都有谁来过冷宫,马上给朕找出凶手。”
云游严肃地颔首称:“是。”
元祁眸光清冷地扫了一眼贵妃刘芯,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浑身湿漉漉的苏樱雪身上,忽略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弯腰抱起苏樱雪,大步向冷宫外跑去,云游在元祁身后隐含担忧地大声喊着:
“皇上你身上还带着伤呢!要不让奴才来抱淑妃娘娘吧!。”
可元祁哪里还听的进去,他远远吩咐着:
“快,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给朕请到“锦绣阁”,不得有误,若淑妃娘娘有个好歹,朕要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陪葬。”
“是”
元祁这一喊,立马有侍卫,领命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看着元祁惊慌失措的样子,云游在后面,深深叹息着,如果皇上早点看清自己的心,又何须搞成今天这个局面。
侍卫吕新走到云游身后,拍了拍云游的肩膀说道:
“云大人,你这是关心则乱呢!这淑妃娘娘重获圣恩指日可待,她岂是你可以随意抱的?”
“就你事多,还不赶紧带人去查一下,今天到底都有谁来过冷宫?立刻上报,不得有误。若皇上追究,小心我先拿你开刀。”
官大一级压死人,云游被小侍卫吕新一调侃,心里满满不悦,冷冷吩咐着。
说完,没等吕新回答,云游已经向元祁追去。因为云游知道,吕新一定会照做,比起寻找凶手,云游更担心的是元祁的身子。
吕新只有无奈领命,下令严查。
待所有人离开后,贵妃刘芯,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元祁竟然会来冷宫,她本以为在皇上伤重期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苏樱雪。这样等皇上伤好之后,即使想起苏樱雪,苏樱雪也早就死翘翘了,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带着伤,来看苏樱雪。
“娘娘,娘娘快起来吧!皇上他已经走了。”
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急忙上前将贵妃刘芯扶了起来说道。
贵妃刘芯此时六神无主,慌了,一把抓住珍儿的手臂询问道:
“珍儿,现在该怎么办?皇上他会不会怀疑本宫?刚刚皇上看本宫的眼神好可怕。”
珍儿镇定了一下,因为她是贵妃刘芯的贴身奴婢,自然不能慌乱,便为刘芯出着馊主意:
“娘娘不要慌,在外人眼里,娘娘之前与苏樱雪那贱人姐妹情深,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皇上断然不会怀疑娘娘,眼下最要紧的是,娘娘应该主动请命去照顾苏樱雪……”
“让本宫去照顾那个贱人,亏你想的出来。”
贵妃刘芯没等她的贴身奴婢珍儿说完,便怒火中烧地训斥着。
珍儿急忙说道:
“娘娘别急,奴婢还没有说完。苏樱雪那贱人现在昏迷不醒,皇上又伤重,不可能全天守着她,这时候娘娘要求去照顾苏樱雪,说不定可以暗中做点手脚,让她永远也醒不过来。到时候谁还会怀疑娘娘你呢?。”
“可今日到冷宫的,只有你和本宫俩人,皇上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啊!他又怎么可能允许本宫去照顾苏樱雪呢!”
贵妃刘芯担心地说着。
珍儿年龄不大,人倒是机灵,只见她暗咬了一下牙,眼底掠过一丝寒芒,说道:
“这也是奴婢让娘娘请命去照顾苏樱雪的原因,即便皇上不同意娘娘去照顾苏樱雪,也可以减轻皇上对娘娘的猜忌。然后以娘娘如今的地位,找个人当替罪羊难道还难吗?比如沐凌蝶那贱人。”
贵妃刘芯眼睁的滴溜圆,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