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曾，这里马尔福他们的禁闭通知。”麦格教授。

“知道了”斯内曾拿过女巫手中的单子。……

……………………………………

哈利躲在不远的墙角，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女巫与魔药教授的对话。

马尔福，格兰杰，韦斯莱……以及龙蛋。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

他茫然地在长廊里奔跑着，那幽深而狭窄的长廊似乎在无限的延长，而他的心情也不断下沉。

自己突然地昏迷，然后意识被完全剥夺，似真似假的梦境……

“法则。”良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出来，法则！”他狠狠盯着虚无中的某个角落。

空气凭自扭曲晃动，一双与他一模一样的双眼缓缓睁开，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比他更要深沉，灰暗，偏向于深沉的墨色，而显得愈加冰冷。

“是你……”他一点点捏紧手指，声音一丝丝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法则沉默地俯视他，精致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哈利只能试图从祂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是他失败了。

“正如你所看见的，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手中。”祂说，“我希望在你做任何事情前，都能多加考虑……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哈利注意到，祂的声音变得嘶哑而低沉。

不再是最初见到的那个空洞机制的法则，而是具有了绝望和痛苦的人。

他心里微微一动，竟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那种猜疑被他强行压制在心底，但却像菟丝花一样揪着他。

“法则。”他呆滞而震惊地看着那削瘦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喃喃开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做了什么？”

“或者，我换一个问题……你是谁？”

“回答我，你是谁？我是谁？”

然而，这一次没有任何声音再回复他，空洞的黑暗中，那双眼睛静默地消失。

他蜷起身体，无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他想到了很多，那些一直沉寂在湖底的记忆猛然翻涌而上，让他看不清他的命运。

他想，在过去当他不知道该如何行走时，总会有一些声音告诉他，指引他。也许是邓布利多校长，也许是赫敏，也许还有他的教父，卢平教授，还有其他的许多许多人。

但是现在只剩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