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邱鼓这些时日一直养精蓄锐的,话说这般的日子过得太久,邱鼓一时之间却也觉得很是迷茫,也不知道门主近来皆在打算着什么事宜……?
邱鼓的内心从未有过这般的感觉,就像一有把利刃,放在别处,不用的感觉。
邹旭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擦剑,还是擦剑。
桑筑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弹琴,还是弹他琴。
手空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沉默寡言,还是沉默寡言的。
这般的日子过得平静的不能再能平静……
邱鼓以往倒很是期待过这般的日子,但邱鼓眼下却觉得这般的日子过得却很是无所事事。
是夜戍时,手空一人倚在殿内的窗台之上,喝着酒,就抬头看着一轮皓月……
手空是一个习惯了清冷的一个人,十年来如一日。
当邱鼓走入殿内,手空还是这般坐着,纹丝未动,邱鼓时常见着手空这般坐着,仿佛一幅画,不为外来物事所动,这已然成习惯……
殿内桌上的烛台忽明忽灭,风吹了进来,倒有一些凉快,因为窗外下着雨……
手空似乎是喜欢在下雨喝酒……
手空讲一句话“你来了……”
邱鼓道“你喝酒了啊……”
手空沉默寡言……
邱鼓走出殿内……
深卓斋,深卓染所弹的琴声,还是那么的清冷动听……
邱鼓就一人从外面走入深卓斋,听着深卓染所弹的琴声……
大约过了很久很久……
深卓染才停下弹琴道“时辰不早了,你且回殿内歇息吧,邱鼓……”
邱鼓答应道“好,深卓染……”邱鼓依言走出了深卓斋,返回魂魂殿……
返来,邱鼓经过邹旭所住的殿内,见邹旭所住的殿内还烛火通明,想来邹旭还未曾歇息吧……
邹旭大概还擦着那把长剑吧……邱鼓这般想……
魂魂殿,偌大的一个殿,就邱鼓一人住着,邱鼓亲手关上殿门,就走到榻上坐下……
邱鼓就盘腿打坐,闭目练功,今夜,邱鼓看来是了无睡意了……
翌日,待到日上三竿,邱鼓才起身,打开一扇关着的殿门,走出了魂魂殿。
邱鼓所见外面烈日炎炎的,前夜才下了一场雨,今日却又热起来了。
邱鼓一个人走着,庭院的外花木扶疏,栽种着许多名贵的花,花香味阵阵扑鼻而来,甚至是整个庭院皆闻得到,邱鼓却对花一窍不通,也一无所知。
这些花都是从番外买来,门主下令特意命花匠亲手栽种的,平日里,绝生门的养花使皆是小心翼翼照看着这些花,不敢出什么差池,就算是邱鼓也不能随意摘折。
师弃这些日见着邱鼓无所事事,就想找邱鼓讲讲话,偏偏邱鼓对师弃不理不睬的,反倒是泥欢整日缠着师弃,弄得师弃烦,每每见到泥欢皆冷着一张脸。
泥欢越是见师弃冷着一张脸,越是欢喜,这就证明师弃得不到邱鼓的心,邱鼓邱鼓同是一门,其实泥弃内心本也是不想为了师弃而与邱鼓敌对的,毕竟那么多年的师姐师妹。
身认倒是一个逍遥的人,邱鼓、深卓染、邹旭、手空、师弃、泥欢之中,身认活的一个最是逍遥的人。
从上次为邱鼓接风洗尘之后,身认多了一份心思,原来身认却发现手空来倒也是挺关心邱鼓的,手空平日里看上去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身认想看看一个冰块是怎么对人好的……?邱鼓想知道一个冰块关心一个人的趣事。
深卓染将这些事看在眼里心底,深卓染一个在师门之中,活得最是心累的一个人,深卓染既与手空、邹旭、师弃、泥欢、身认、邱鼓师兄师妹,又与千绝响职责所在。
千绝响对每个人皆了如指掌,这些皆是深卓染告诉千绝响的,可以这般说,深卓染是千绝响的眼线。
这个秘密只有深卓染与千绝响知道。
翌日,如常是去见千绝响之日,一行人见到千绝响都恭恭敬敬的仿如神祇。
手空、邹旭、深卓染、师弃、泥欢、身认、邱鼓……千绝响看着这些年来,亲手培养出来的人,道“这些时日以来,你们一个个养精蓄锐,可曾有什么见解……?”
手空抱拳道“回门主,手空并无见解。”
千绝响看着邱鼓道“邱鼓,你可有什么见解……?”
这话却把邱鼓给问住了,邱鼓抱拳道“回禀门主,邱鼓并无见解,只是觉得无所事事。”
千绝响看着深卓染道“深卓,你讲。”
深卓染就抱拳道“回禀门主,深卓觉得门主眼下令大家养精蓄锐,有门主的用意与打算。”
千绝响道“你们都且下去吧。”
手空、邹旭、深卓染、师弃、泥欢、身认、邱鼓皆抱拳道“是,门主。”此话说罢,手空、邹旭、深卓染、师弃、泥欢、身认、邱鼓就依言走出绝生殿离去。
千绝响负手而立。
魂魂殿,身认道:“师弃,门主方才为什么要大家讲见解……?”
师弃道“师弃也不知道啊,身认。”
泥欢道:“深卓素日不是最明了门主意思吗……?难道深卓眼下也未曾领会到门主的言下之意……?”
泥弃道:“邹旭,不如你说说,门主的口中的见解……?”
邹旭道:“不知。”
既然大家皆不知,那门主所问的这个岂不是莫名其妙……?
………
黄昏,深卓染一人坐在道殊崖上弹琴,琴声很是清冷悦耳。
邹旭走来道“深卓,你有心事……?”
桑卓染停下弹琴道“你知道了,邹旭,深卓的心事从来只放在心里。”
邹旭道:“只是眼下弹琴,也解不了你的忧,深卓。”
深卓染道:“那能解一时是一时吧。”
深卓染再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