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水与床下那只幼犬大眼瞪小眼好久之后,忽然哇地一声钻入井莫执怀里大哭起来,小手还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坏死了、坏死了,我要被你吓死了!”
井莫执疑惑道:“好好的,怎么就被吓到了?”
云若水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是景昭宇又来了,那次我也是这样浑浑噩噩被他舔醒的……”
未待云若水说完,井莫执赶紧轻抚她的头发,将她的小脑袋压在自己胸口,“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若水委屈地从井莫执怀中抬起头,嘟着嘴道:“你保证?”
井莫执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我保证。”
云若水破涕为笑,伸手捏住井莫执的鼻子,“老大爷,大清早不兴这么吓人的!”
井莫执笑着回捏了云若水的鼻子,戏谑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老到我的小妻子在我的床上竟然幻想吻她的是其他男人。”
云若水气呼呼地拍掉井莫执的手,控诉:“这能怪我吗,你什么时候亲过我了?那天晚上只是碰一下不算!”
“现在。”井莫执的声音带着蛊惑,他的鼻息慢慢靠近,薄凉的唇在云若水的脸颊上烙下一吻,为她萦绕出一个意乱情迷的梦。
云若水的脸腾得一下红了,又甜蜜又羞涩又无助的样子,比床底那只无聊到啃床脚的雪毛犬儿还要可爱。
井莫执笑着叹息一声,勾住云若水的下巴,低柔的声音恍如蛊咒,“若水,记住,以后会吻你的人是我,井莫执,不是景昭宇,别再胡思乱想,更别再做噩梦了。”
云若水的三魂七魄如同浸入蜜缸,又如浮上云端,甜甜蜜蜜、飘飘悠悠。
她笑得有些傻,呢喃道:“井莫执,我喜欢你。”
井莫执却没有回应,他松开托着云若水下巴的手,伸手捞起地上的小犬,塞到云若水怀中,“这几日,我都会很忙,让它陪你。”
云若水忽然大笑起来,笑不可遏,笑得搂着小犬滚入井莫执怀中,笑得小犬不安地小声呜咽,生怕自己主人脑子有问题。
井莫执被云若水笑得一头雾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若水,你笑什么?”
待笑够了,云若水将小犬举到井莫执面前,让他与它的视线平视,然后她板起脸,一本正经道:“井莫执,原本应该是你陪我的,你说你忙,让它陪我,这是不是意味着,在你眼里,你跟它是等同的,哈哈哈……”
云若水一口气把话说完,又笑着滚回井莫执怀中,因为笑得太过激动,还不小心扯下一撮狗毛,惹得小犬汪汪乱吠。
井莫执一边无语望天,一边为在自己怀中打滚的傻丫头拍着背顺气,生怕她笑得太开怀会岔了气,这就是以九岁来衡量的代沟吗?
待云若水笑得没力气了,才凑到井莫执脖子边胡乱嗅了嗅,一如她怀中忙着嗅她的小犬。
井莫执伸手点了下云若水的鼻子,然后又点了点小犬的鼻子,笑道:“人模狗样。”
云若水吐了吐舌头,“今日没有脂粉味。”只有淡淡的皂角味道,是属于井浴后独有的清爽气息。
井莫执偏过头,逗弄着小犬,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云若水也摸了摸小犬的脑袋,好奇道:“井莫执,你确定它是狗?长得跟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