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马上就可以听到一些新的东西了,不枉我在这里砸了几百块。
不过八字胡的话让旁边的长脸大叔很不快,我给他的牌都快要凑成顺子了,这边非要谈死人,严重影响他的心情。
谁知,更影响心情的事情在后头。
我身后忽然传出一把声音:“项少……”
这声音有点耳熟?这称呼则令我烦躁。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段弋阳提着一塑料袋东西站在我身后,并没有西装革履领带加身!那副黑框眼镜让他看上去像个没出校园的学生。
长脸大叔一脸诧异:“你们认识啊?”
原来长脸大叔是段弋阳的房东,姓谭名晓东。
谭晓东觉得不可思议:“小段可是位律师,名牌大学毕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在段弋阳开腔之前,我说:“跟律师打交道肯定是因为有事啊,之前出了点事,就是段律师帮我打的免费官司。业务能力可好了!我很看好他!”我像哥们那样揽过他的肩膀,并予以眼神警告,让他识相点赶紧回避。
谁知这毕业生不知好歹,还自荐取代了老大爷的位置。
“项少……”
其他人一听这名字不对,都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项少元,学名。生活上大家都习惯叫我项元。”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让他说话再不经大脑!
段弋阳默默地忍着痛,四个人开始了新的牌局。刚才谭晓东没能赢牌有些不高兴。
“段律师你一直住这里吗?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查户口是我们这种人信手拈来之事,有事没事聊一聊,增进理解。
谭晓东替他说:“都半年了,像段律师这种房客最受欢迎了,从不拖欠房租!”
段弋阳戳了戳眉间的鼻梁架:“诚信是好品质。就是那个房子太不隔音了,谭老板你这一天天的教训孩子,小心物极必反呀。”
似乎谭晓东教训孩子这件事家户喻晓,连八字胡都说:“打孩子不是行之有效的教育方法,孩子是不能用打的!”
“我怎么教孩子关你屁事啊,”谭晓东不满地看着八字胡,“孩子是我生的我爱怎么管就怎么管!”
八字胡不服:“人家律师,名牌大学的都这么说!”
我好像才记起来:“之前不是说打工吗?7、8岁就打工?”
八字胡:“可不是吗,说是什么义工,那不还是打工?老谭你们家铭铭也去了对不对?”
谭晓东只在意眼前的牌局,压根不想加入讨论,但话题怎么也绕不开,他只好随便应付应付:“小孩子做做义工死不了,增加那什么生活经验嘛,有什么不对?”
他应该很后悔自己接了话,我又问:“什么样的义工?小孩子能做的义工应该很轻松才对。”
谭晓东没说话,我看到他额头鼻头上渗出了汗珠。这里冷气很足,再怎么血气方刚的汉子,也不会热到这个程度才对。
段弋阳:“每次回来都有小礼物,羡慕死其他孩子了,想去还去不了呢。”
八字胡:“我女儿就老吵着要那个礼物,也想去做义工,烦死我了。”
谭晓东开始频繁舔嘴唇,应该是嘴里发干想离开,我适时地扔出了一个他十分需要的牌面,果然,他心情好了一点,爱财之心又让他难分难舍了。
我:“有多少孩子去做义工啊?是学校开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