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陌香跪拜的姿势起身,绣鞋冷不丁踩到裙摆,她身子踉跄往前倒,幸而及时扶住了轮椅,才没有直接扑倒在秦钰身上。
她手搭在了秦钰白皙手背,属于女子的香甜气息传来,他面无表情甩开了陌香的手,俊美面容阴沉道:“不识规矩的奴婢,看来需要我那三弟好好调教才是,免得尽使些不入流的龌龊手段。”
栗山见主子面色不虞,对待陌香更是幸灾乐祸道:“臭丫头,你就老实认命跪在这里学规矩吧。”
一个身份低贱的奴婢也妄想勾引主子,他家公子貌若潘安,连大夫人塞进他院中的绝色美人都不要,岂会看上一名仅样貌清秀的奴婢?
今儿个,他家公子高兴,才想着顺手救下这名奴婢。谁知她竟起了别的心思,如此不知身份,没有自知之明,也怪不得做错事被罚跪一夜了。
“栗山。”
似是嫌弃仆人话多,秦钰沉郁唤了声他名字。
“公子,小的推您回去。”
“嗯。”
栗山收敛了灿烂笑容,憨厚面容一本正经,双手推着轮椅缓慢行走在通往南院的曲折长廊。
而秦钰像是忘记之前对陌香的承诺,彻底没了逗弄解救她的心思,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陌香站在原地揉了揉纤细手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她早就听闻,二公子秦钰厌恶女子近身,如今只不过轻轻碰了他一下,就以为自己使手段在勾引他,因而反应过激,看来传闻大多是真的。
她揉着手腕低头,襦裙膝盖处渗出了艳红血丝,陌香用手指沾了沾凑近鼻尖轻嗅,嗯,鸡血的味道还凑合。
陌香裙下的膝盖绑着两块方形布包,往里灌溉少量鸡血,等她跪久,鸡血渗出布包,她的膝盖伤势看着惨不忍目。
她走路一瘸一拐回到东院,站在秦禹屋外时被拦下,护卫季北刀横在她脖子,漠然道:“公子已睡下,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
秦禹的屋子里明灯尚未灭,清隽俊逸人影映在雕花格子窗户,影子绰绰。
陌香在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之所以此时要见秦禹,也是算准了他此时未眠。
“季护卫此举传出去,是想破坏公子温良恭俭让的好名声吗?”
“陌姑娘休要胡言乱语。”
季北紧蹙着眉,不满她出口便是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