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香如愿被秦禹赶出了书房,整日当别人的替身,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她以为今日秦禹不会希望再见自己,没想到夜里还是让春樱把她叫过来守夜。
陌香在偏殿沐了花瓣浴,换上春樱给她准备好的衣裳,粉衣轻薄布料,隐约可见里面绽放的精致刺绣芍药抹胸,乌发青丝仅用一根如意柄木簪子固定,白皙莹玉的昳丽面容,眉眼似远山,乌眸澄净。
当秦禹秀净白皙的手撩起青色帐幔,陌香蹙眉望向他,两边鬓发微湿,紧抿着如花娇艳唇瓣,似在无声控诉。
熟悉的淡雅熏香气息从精致小巧的镂空紫铜炉里袅袅升起,秦禹不觉难受,他自小体质便对这些催情香有抵御能力。
而陌香光洁雪肤的额冒着一层细腻薄汗,显然受了催情药物的影响,渐渐意志薄弱,妩媚清丽眼眸里泛着朦胧水雾,她眼尾绯红紧咬着柔软的樱唇不肯求宠。
若不是因为长相似他的心上人,陌香的身份低微,秦禹是不屑于碰她的。亦如现在,他身形欣长俊逸站在床边云淡风轻看着她备受煎熬。
这似乎成为了秦禹偶尔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欣赏完陌香柔弱无助,只想着攀附他的菟丝花模样,他放下了青色帐幔钩子,随着腰间佩戴的月牙玉组晃动,陌香知道他转身要走了,急急扯住了他的手臂袖子,“公子别走!”
秦禹神色漠然睨着她拉扯住衣袖的莹白纤细柔夷,“夜深了,你该早点休息。”
“公子熄了香炉吧,奴婢受不住这股香气。”
陌香一口气闷在胸口,她当然知道夜深了要休息,你点催情香让人怎么睡?
秦禹未听她的,毫不怜惜地转身便要离开,不过他刚走两步,陌香从身后搂住了他修长玉色脖颈,“放手。”
陌香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愤恨地伸手解了他衣带,哼哼,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意料之外的举动让秦禹措手不及,连躲闪后退的动作都变得有几分狼狈。
他尚未来得及阻止,玉扣解开腰带碰撞玉组发出清脆的声响,男子玄鸟图腾的黑色金线腰带落地。陌香看似动作轻柔地将他推到圆桌旁,在秦禹微诧异的眼神中,她吐气如兰在他耳边道:“公子似乎不知道冒犯女子的后果。”
秦禹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扶着圆桌,深陷在她描绘的云端里,隐忍的低喘,突起黛色青筋的手背,狭长凤眸一片猩红。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他水雾迷蒙的绯色眼尾上挑,委屈不解望着她,陌香顿时心情畅快,眼眸狡黠无辜道:“奴婢身份卑微,可帮不了公子。”
秦禹的眼神渐渐清明,不过转瞬间,便面无表情地在她眼前沉沦贪欢。
随着净秀细长的手指拨弄,他的声音隐忍而克制,表情似痛苦似欢愉,直至结束,慢条斯理捡起了金线刺绣玄鸟的玉扣腰带,深眸黑沉沉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寝室。
陌香收敛了昳丽面容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提起圆桌上的白瓷茶壶浇熄点燃着熏香的紫铜炉,又喝了两杯茶水,才感觉缓过来药劲,她扶着膝盖腿软的身子走到床榻,总算一夜好眠。
次日,她未在寝屋里见到秦禹,之后一连几日,她也未有机会见到,大丫鬟春樱替他传话,让陌香在自己屋子里待着,静思己过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
年岁将近,府里无论主子或下人,各自繁忙,娱乐活动也不少。秦禹出府时带了二十几名家丁护卫,穿着骑马狩猎装,大公子秦栀和他一起出了府,想必是去城郊的山上打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