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妙在欧思远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握在一起,置于桌上。
“总裁,池柠是你的秘书,我想知道,林小姐支使柠姐跑腿,是您同意的吗?”
不等欧思远答话,韩妙继续说道:“如果您同意的话,池柠一个人干两份活,服务于您和林小姐两人,是否可以拿双份工资?”
韩妙不怵欧思远,她家和欧家关系还可以,她哥和欧思远也是好友,她仗义执言所依仗的,就是家里和她哥。
若她是个无依无靠没后台的普通上班族,她也不会为看不惯的事出头,没必要,也没胆量。
“你和池秘书关系很好?”欧思远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韩妙不懂他问这个问题的动机,回答道:“还不错,现在我住在柠姐家。”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和佳慧谈谈的。”
对这个答复,韩妙是不满意的,有心再说几句,见欧思远忙碌起来,摆明了没有时间,她只得把话压下去,找机会再说。
“总裁,我先出去了。”
“嗯。”
韩妙出来后,正对上林佳慧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扭头,路过林佳慧时,“哼”了一声。
工作就工作,瞎作什么妖,真讨人厌。
韩妙出去后,欧思远停下动作,思绪放空,他是不是太过放纵林佳慧了,因为他的不拒绝,所以她请池柠帮的忙,一次比一次不合理。
右手将签字笔转的飞起,仍旧心烦意乱,“啪”的一声将签字笔拍到桌上,起身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检讨自己,作为上司,他给下属出难题。
作为对池柠有好感的男人,他没有担当,好感从来没有说出口,还放任林佳慧刁难她。
他苦笑一声,被他这样的人喜欢,池柠很难受吧?
万幸,她不知道他的心思。
本以为再见池柠会是他放假的时候,找借口到庭和找欧思远或者堂妹,才能有机会见她一面,韩柏没想到,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姑娘,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门口的站岗士兵把电话打过来,一听士兵的描述,韩柏霎时黑脸,家属随随便便就找到训练地点,说好的保密呢。
无论对方是怎么上下打点的,他这的后门不会打开,一旦开了先例,坏了规矩,以后还怎么管理,言而无信,说话谁听,谁还信服他。
打定主意拒绝,人还在门口等着不走,哨兵说了不能进,对方也不离开,底气这么足的吗?
对这种人,他很是不喜,以为有点关系就是大爷,对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烦得很。
他是不想和这种难缠的人多交流,韩柏特意叫了善于交际的队友一起去,队友的任务就是劝服别人。
程丰年正兴奋的拿着高压水枪呲新兵蛋子,看他们狼狈的滚进泥里,兴奋地嗷嗷叫唤,就看到他的黑脸队长严肃的站在一边看他。
他一个激灵,立刻把高压水枪放下,以为队长是来批评他太胡闹了,怎么能这么粗鲁的对待新兵蛋子,咳嗽一声,声音堪称温柔的嘱咐泥潭里的新兵们:
“大家都加把劲,这项训练很快就到时间了,大家加油,争取都能通过这关的考验。”
程丰年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脚边的士兵朝他扔了个白眼,很不隐晦,他的手很痒,脚也蠢蠢欲动,很想把他踹泥里,再用水枪给他洗洗脑。
但是队长在旁边看着,他不好做的太明显,可惜的把手攥成拳头,小声的唉声叹气。
“瑞雪,过来一下。”
瑞雪是程丰年的代号,这群战友没一个是人,都说瑞雪兆丰年,不顾他的个人意愿,强行把代号定为瑞雪,挤掉了程丰年绞尽脑汁取出的十几个高大上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