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和海兰珠告别杜氏老夫妇和鸾儿,返身往回走。他们不乘马,海兰珠说道:“无心哥哥,到前面我教你滑雪”。叶无心答应一声,说道:“我不想和阿骨打为敌,咱们能绕开他们吗?”海兰珠说道:“这个简单,等你学会滑雪,咱们往北走,绕一个大圈子,就遇不到女真人了”,叶无心点点头。
两人又走了半天,海兰珠说道:“无心哥哥,把宝剑借给我用用”,叶无心摘下金玉宝剑递给她。海兰珠往前走了几十步,拿起宝剑砍倒面前的一株碗口粗的松树。叶无心走过去帮忙,海兰珠说道:“别看这棵树不大,可也长了二三百年,纹理密实,通体是油,可以做滑雪板,树皮柔韧,剥下来,用来搓绳索”。叶无心过来帮忙,金玉宝剑削起木头来,得心应手。很快,便做好两副滑板。海兰珠先示范一遍,海兰珠在滑雪板上轻盈飘逸,果有一番神韵。
叶无心见海兰珠滑的自在,也想试试。哪知道,看着简单,滑起来却不容易。越是用上轻功,越是容易摔倒。海兰珠轻声说道:“无心哥哥不用焦急,只要用心,很快就会”。
海兰珠把滑雪的要领仔细给他讲了一遍,叶无心照着她的方法,用了半天,掌握了要领,滑起来虽然没有海兰珠灵巧,但也像模像样。
海兰珠说道:“无心哥哥,你也掌握滑雪方法了,我们这就出发好不好”。叶无心点头说好。突然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才想到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海兰珠找出干粮,两人就着雪胡乱吃了一些。叶无心觉得北风寒冷,就把宗朱巴所授寮云神功修习一遍。见海兰珠有些瑟瑟发抖,就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不一会,就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叶无心的手掌上传了过来,那股热流让她感到四肢北骸之中,通体舒泰。
叶无心想起临行之时,未曾叮嘱鸾儿继续修习寮云神功。这些日子,他在鸾儿身边,帮助鸾儿练功,鸾儿没有出现被寮云神功反噬之相,虽然有些担心,又想到鸾儿功力高于自己,肯定会继续修炼。
叶无心待到寮云神功运转已毕。说道:“海兰珠,我们继续前行吧!”眼见西风又猎猎的刮起来,天空下起大雪。海兰珠说道:“无心哥哥,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这样的冰雪天气,本应该坐在火炕上,聊着大天,喝着烧酒”。叶无心说道:“海兰珠,以后不要说见外的话,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们和鸾儿姐,师父师母都是世间最亲的人”。
海兰珠眼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叶无心说道:“傻妹妹,别哭了,我给你讲讲我们中原的事情”。海兰珠抹去眼泪,说道:“叶无心,我让你看看我真正的面目”。
叶无心有些惊奇,方知道她戴着面具。只见海兰珠摘下皮帽,用手在腮边轻轻的揉搓起来,不一会儿,揭下一层皮来。
再看海兰珠,像变了一个人,刚才显得比叶无心小,而现在看上去要比他大,脸色白皙,清纯的没有烟火之色。
海兰珠见叶无心呆呆的看着自己,轻轻一笑道:“无心,你没有想到我比你大吧”,叶无心点点头,海兰珠说道:“前些天,我叫你哥哥,从今以后你叫我姐姐,咱们两不亏欠。”
海兰珠见他脸上有疑问之色。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就被安排在女真的乌春部落里,后来接到天照大使的命令,让我化妆成少女到你们身边。他说道你们功夫高强,又认识阿骨打,肯定能接触到完颜部落的节度使赫里钵,后来阿骨打到我们小院,我做了乌春部最好的美食,让他带给赫里钵,里面放了龟息之毒”。
叶无心看着她,想到赫里钵中毒竟然是因为他,不禁大是惭愧。他对海兰珠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来,埋在心里,谁都不会知道”。
海兰珠说道:“我既然悔改,所做的错事要给你说清楚”。叶无心说道:“你当时上命差遣,由不得你”。海兰珠说道:“毕竟赫里钵是我亲自下毒,阿骨打必然会对我恨之入骨。”
叶无心说道:“为何初下毒时,阿骨打没有怀疑到你”。海兰珠说道:“我们的龟息之毒根据用量大小,可以算出毒发时间。倘若我的身份没有暴露,阿骨打万万不会怀疑是我下毒。”
叶无心说道:“事情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尽量避开阿骨打,如果遇到他,我向他解释”。海兰珠道:“无心,我以前罪孽太多,倘若真能活着到中原,我一定好好孝顺师父师母,用心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