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笙看了一眼晏阳,从兔子背上跃下来,然后将兔背上的孩子丢给晏阳:“给这孩子治一下,收拾一下东西,回方丈山!”
“啊?”正在一旁给伤患治疗的苏觅一脸的懵,“这屠魔大会不是还没结束吗?这些人怎么办?”
“又不是你们伤的,又不会给你们造什么业障,是死是活,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棠笙抬眼看向苏觅,目光清冷。
几乎是瞬间,苏觅立马就收回了法术,然后一脸乖巧的站在那里,要知道,在方丈山,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位大爷了,那可是冰块一样的性子,烈火一般的杀气,一旦恼火了,整个方丈山都要震三震的爷啊!
晏阳抱着那孩子就要离开,却被棠笙喊住:“看顾不利,使知瑶仙尊陷入陷阱,回方丈山后,自去惩戒堂领罚!”
哦,对了,棠笙就是惩戒堂的主事。
记得知瑶刚到方丈山的时候,惩戒堂的主事是五师兄远野,因为五师兄好酒,时常误事,后来就由棠笙顶替了惩戒堂主事一职,而知瑶时常被罚,就会跪在棠笙的惩戒堂,一跪就是数月。
晏阳回头,恭敬领罚,面上没有半点怨怼,平心静气的不得了,知瑶为此,经常佩服晏阳的修为。
棠笙带着方丈山的所有仙人离去的消息传动南弦那里的之后,南弦正在和阎澄王喝酒,听到消息的时候,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不小心碰烦了桌子上的酒水:“什么?直接走了?”
“回战神,是直接走了,连几个正在医治的伤患都不管,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来禀报的仙人微微皱着眉,显然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南弦站在那里,脸色一会黑一会白,最后只得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人离开了,坐在一旁的阎澄王才笑着问道:“你便不问问人家为什么走?”
“人家是方丈山的上神,一点招待不周,自然是想走就走,至于什么原因,就算我不问,也会有很多人愿意去跟天君告状,我何苦听这烦心事?”南弦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方丈山太嚣张了,这么多年他们自在惯了,忘记了什么叫做物极必反!”
“我怎么听说,是天族要求方丈山每年进贡丹药,惹怒了九源尊者,物极必反的道理,战神难道不懂吗?”阎澄王看了一眼南弦,轻声说道。
南弦抬眼看着阎澄王,皱眉:“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阎澄王喝了一口酒,“几十万年来,方丈山与蓬莱这些仙岛,向来自成一派,方丈山灵气充沛,遍地黄金,满山灵草,比之天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九源尊者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可是九源尊者早许多年就不理事了,他的那些弟子,难不成,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
南弦拿着酒杯,眉峰紧皱。
要知道,若是方丈山要闹事,不说旁的,就说方丈山那一批九源的亲传弟子,没有一个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