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点了点头,公孙仪难以置信问道:“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皇上和太后看在钱的面上,放过顾行之?”
谷小满摇了摇头,公孙仪不解道:“那是为何?”
谷小满交叠在一起的手握紧,一字一句道:“我想让他们明白一件事!”
“何事?”
“我比他们想象的更有钱,更会赚钱,拉拢好小五哥,才能更好的控制我!”
公孙仪震惊地望着谷小满,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何苦去当这个出头鸟啊?”
谷小满缓缓笑了起来,“总要有人出头,木秀于林,也得看是什么木,若是参天巨树,便是飓风能耐它何?”
公孙仪哈哈大笑,带着些许羡慕和怅然道:“顾我长年头似雪,饶君壮岁气如云。你们夫妇啊,还真是一类人,既如此,那老夫就奉陪到底吧!”
谷小满跪坐床上,深深一躬,“谢先生!”
汴州府外,沈牧洵看着在城门口严阵以待的众官员,忍不住冷哼一声。
朝廷这帮老臣还真看得起他们,不光六部都派人来了,连左相张瞿和皇叔睿亲王都赫然在列,兵马若是再带多些,都可以直接把他们拿下了。
“看好顾大人,除了我亲自过来,不得让任何人带走顾大人。”沈牧洵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哪怕皇上的人,也不行!”
众将士心下骇然,沈崇文更是心慌气短,唯有见过大世面的坤叔面不改色,立刻低头道:“是!”
沈牧洵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睿亲王面前,躬身行礼,“臣沈牧洵,见过王爷!”
沈牧洵刚有动作,睿亲王立刻伸手扶住了他,呵呵笑着道:“侯爷辛苦,今日我等都是奉命前来迎接你们,无需多礼。”
张瞿也忙笑着道:“本来大学士和大将军也要过来的,只是天色已晚,他们二人年岁大,来回奔波不方便,皇上才让我等代劳。”
沈牧洵微微颔首,沉默不语。
张瞿干干笑了笑,“皇上正在宫里等着您和小顾大人呢,不知小顾大人何在啊?”
沈牧洵扯了扯唇角,“顾大人身体不适,正在马车内休憩,我会直接带他入宫。”
张瞿面色一僵,跟在张瞿身后的刑部官员似乎忍不住插话道:“勇冠侯,顾久洲乃江北大案首要人员,按规矩应该先交由我们刑部查问。”
“你说的规矩,是你刑部的规矩?还是朝廷的规矩?”沈牧洵声音冷了下来,目光微寒,“顾大人是皇上亲封的钦差大臣,持天子剑,代天巡狩岂是尔等能够直呼其名的?”
刑部官员愣住,没想到沈牧洵在睿亲王和张瞿面前还敢这么放肆,一点儿不给他们刑部面子。
他虽然不怕沈牧洵,但沈牧洵不比顾久洲无依无靠,有沈大将军和锦州兵权,再加上此番又立下如此大功,他便是再傻也不会在此时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