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带着雷震子刚回到终南山玉柱洞,就见已经是有一个人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等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他商量之后封神之战要做些什么的仓颉,也就是妖师鲲鹏转世身,云中子见了连忙见礼,只是手中还有孩子,不能行全礼。
而仓颉也没有在意这样的小事,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云中子不必多礼,同时看向了云中子怀里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对他说道:“这就是那个和你有师徒之缘的那个孩子嘛。”云中子则是点了点头,回答仓颉的话道:
“没错就是这孩子,我特意去西伯候姬昌的所过之路上去接来的,毕竟墟狱所言必须得要有一位徒弟来帮忙挡劫,不然的话恐怕我这无数年的修为怕是还没到大劫就的消散了。”言语之中还吐露出了对墟狱的推崇之意。
而仓颉在听了云中子的话后,脸上却是有些挂不住,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对云中子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墟狱看得太过伟大的好,要知道墟狱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所在的,绝无可能是单纯的位你们着想,所以说还是谨慎些的好。”
“老师也认识墟狱吗?”仓颉说出此言,却是令云中子有些惊讶,因为他以前虽然也曾经是万妖祖城中的一员,但却是对其中的一些秘闻并不清楚,所以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墟狱就是天渊孩子这件事,甚至于连墟狱和仓颉其实认识都不清楚,故而才会有此一问。
仓颉见云中子既然如此问了,便将墟狱和万妖祖城之间的关系好好的与云中子将了,同时还给云中子讲了一些这些年来墟狱所算计过的存在,包括了当初巫妖大战最后的结果为什么会是人族崛起以及人族这些年来为什么会逐渐衰败下去。
听完仓颉的一番称述之后,云中子也是被惊住了,听仓颉这么一说,墟狱这些年来不就是一件好事都没做过吗,每次的大灾大劫几乎都有墟狱的身影,而现如今自己等阐教中人,要是按照墟狱所言去做,会不会又落到他的算计之中成为牺牲品。
一想到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有可能会落到墟狱的算计之中,云中子就有些冒冷汗,所以他连忙问仓颉道:“不知道老师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我,避免落入墟狱的算计之中,还望老师教我。”
仓颉却是摇了摇头回道:“对于墟狱的算计我也是有些无能为力,我能给你的建议也就只有不要去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生出觊觎即可,墟狱虽说为达目的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他不敢违背了天渊定下的因果铁律,所以你小心些就不会出问题了。”
云中子听了仓颉之言,也只能是点了点头,毕竟仓颉都说了没什么好办法除了自己注意云中子也没办法,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问仓颉道:“不知老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老师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给我说这些吧,还望老师明示。”
仓颉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瞒不过了你,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你的徒弟而来,你可知道你那徒弟可是大道显化,本来就是雷劫大道的化身,现如今不过是天道为了应对大劫故而降世,先前我给你的风雷仙杏也是为他准备的。
只是这样还不够,天渊大人觉得这样的帮助力度还是太小了些,所以吩咐我来再填一把火,天渊大人为了保障雷震子能在封神之战中顺利活下来,为将来的大劫出一份力,命我来给他一件法宝,就是这根黄金棍。”说着就从衣袖中取出一根黄橙橙的短棍。
云中子结果之后对仓颉说道:“既是如此,我就先带小徒谢谢老师的好意了,也望老师能帮我给天渊大人也说一声谢谢。”仓颉只是笑了笑,没有应下来,因为他知道天渊不会接受云中子的谢意的,他又和云中子寒暄了一阵后就架起自在飞舟回了天外万妖祖城。
而另一边的姬昌在别了云中子后,一路无言,进了五关,又过渑池县,渡过黄河,经过孟津城,一路飞奔赶至朝歌,到了朝歌城中的馆驿。此时馆驿之中,已是先到了三路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毕竟另外三路诸侯都要比姬昌离朝歌更近一些。
此时三位诸侯正在驿站中饮酒,左右有人来报道:“姬伯侯到了。”于是三位起身迎接。姜桓楚曰、问道:“姬贤伯为何来迟?”姬昌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知道我西岐路途最远还这么问,只是姬昌还是耐着性子回道:“因路远羁縻,故此来迟,得罪了。”
四位行礼已毕,又命左右添一坐席,继续传杯欢饮。酒行数巡,姬昌问道:“三位贤伯,天子何事紧急,诏我四臣到此?我想有甚么大事情,都城内有武成王黄飞虎,是天子楝梁,治国有方亚相比干,能调和鼎鼐,治民有法,有干何事,宣诏我等。”
四人饮酒已至半酣,大家都有些失仪之处,南伯侯鄂崇禹平时知道崇侯虎会夤缘钻刺,结党费仲、尤浑等佞臣,蠹惑圣聪,广施土木,劳民伤财,不肯为国为民,只知道中饱私囊,此时酒已饮多,偶然想起从前事来,鄂崇禹就借着酒劲说道:
“姜贤伯,姬贤伯,不才有一言奉启崇贤伯。”崇侯虎不知道鄂崇禹所言何事,就笑着说道:“贤伯有甚事见教?不才敢不领命?”鄂崇禹见崇侯虎既然主动问道,于是回道:“天下诸侯首领是我等四人,闻贤伯过恶多端,全无大臣体面,剥民利己,专与费仲、尤浑往来。
督功监造摘星楼,闻得你三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杀伐,狐假虎威,行似豺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千门切齿,万户衔冤。贤伯,常言道得好:祸由恶作,福自德生。从此改过,切不可为!”
鄂崇禹这番话把崇侯虎说得满目烟生,口内火出,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凌辱我!你有何能,敢当面以诬言污蔑我!”不过崇侯虎却也并非是单纯的头脑发热,而是倚费仲、尤浑,宫里有人,就在酒席上要与鄂崇禹相争起来。
只是此时姬昌却是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指着侯虎道:“崇贤伯,鄂贤伯劝你俱是好言,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好毁打鄂贤伯!若鄂贤伯这番言语,也不过是爱公忠告之道。若有此事,痛加改过若无此事,更自加勉则鄂伯之言句句良言,语语金石。今公不知自责,反怪直谏,非礼也。”
崇侯虎虽然是不怕鄂崇禹,但是对于当初自己久攻不下的冀州,被姬昌只派了一位使臣就拿下了,崇侯虎还是记忆犹新,故而对于姬昌多有忌惮,在听了姬昌之言后,一时间却是不敢动手。不提防却被鄂崇禹一酒壶,劈面打来,正打在崇侯虎脸上。
崇侯虎那受得了这个气,便探身来抓鄂崇禹,又被姜桓楚架开,大声喝道:“大臣厮打,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睡罢。”崇侯虎见另外三位诸侯对自己都不甚友好,摆明了是要拉偏架,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好忍气吞声,自去睡了。
而剩下的三位诸侯,久不曾会,重新布置了一席酒,三人继续饮宴。将至二鼓时分,驿站内就有一名驿卒,见三位大臣还在饮酒作乐,点头叹息道:“千岁,千岁!你们今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鲜红染市曹!”
此时更深夜静,人所言语甚是明白。姬昌明明白白地听见了这样言语,便问驿卒道:“甚么人说话?叫过来。”左右侍酒人等,俱在两傍,只得一齐过来,齐齐跪倒在三位诸侯面前。姬伯问道:“方才谁言今夜传杯欢会饮,明日鲜红染市曹?”
众人那里肯回答,只说道:“不曾说此言语。”而姜、鄂二侯也是不曾听见,便觉得姬昌是不是有些过于多心了。姬伯却是对两位解释道:“句句分明,怎言不曾说?”叫家将进来:“拿出去,都斩了!”驿卒听得此言,谁肯将身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