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妇人喝了一大碗茶,这才顺气,说:“锐进这回可惨了!”
她嘴碎,立马把去温若棠那边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还故意扭曲事情,说温若棠让人打了方锐进,听得方锐进的爹,方木头头顶青筋暴露。
“岂有此理!”
方木头一掌拍在桌子上,屋内瞬间针落可闻。被这吓一跳回神的还有方锐进,他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奇差,眼底透着绝望:“爹,爹,我被辞了!我被辞了!”
“什么被辞了?进儿,你好好说,别急。”
方妇人撇了下嘴:“今日去闹,还遇到锐进的东家,当场说让他去领工钱呢,不要他干了。”
“什么?”
屋内的人震惊了,方老太失手把茶碗打下了地,顾不得心疼,急忙开口:“这咋回事?”
方妇人抿了抿唇,有些不大愿意说。
一手伸过来,啪的打在方妇人的脸上,伴随的是方木头凶狠的声音:“你给老子说清楚!”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方妇人眼红了一圈,瞪眼:“哥你打我作甚,打我出啥气,是锐进胡言乱语在他东家面前失了分寸,关我啥事啊!”
说罢,一手把手里的碗丢了出去,人也跑了出去。
方老太又顾不得心疼地上的碗,一双老眼盯着方锐进:“进儿,你说说,咋回事啊!”
从天堂跌落地狱,方锐进像是做了一个梦,无比真实,浑身忍不住颤抖。
孙管事回了镇,乐呵呵的去了田螺汇的铺子。
田螺时下已经很少了,就是因为少这生意才火爆,他一进店,认识他的小二立马点头哈腰把人迎进后院,孙管事摆摆手,问他:“老爷呢?”
小二立马指着后院书房:“老爷在账房呢。”
示意小二忙自己的去,孙管事就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没关,他也没敲门。他一出现在门口,孙老爷就发现了他,笑道:“你回来了啊。”
“是的,老爷。”他进去,站在书案前,不敢私自落坐。
如若温若棠在此,定能认出这位孙老爷,就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位孙老爷。
孙老爷见他站着,摆手:“坐着吧,你这也辛苦。”
孙管事笑:“为老爷分忧,不辛苦。”
孙老爷慢悠悠的品了口茶,道:“说罢,怎么样了。”
“那位姑娘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对此没有见解。”孙管事也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又道:“不过她说田螺有其他做法,明日回来咱们店里教咱们。”
“那明日你可要好好招待。”孙老爷叮嘱一句,也不意外。
“是,老爷。”
“对了,你认识的那姑娘可是富贵镇所管辖下的村子的?”孙老爷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又觉得不大可能。
“是呀,老爷。那姑娘年纪轻轻,本事大的很。”孙管事立马笑道。
“罢了,明日我要出门一趟,倒没机会见你说的小姑娘了。”
上次卖老虎的银子,那边终于确定给银子了,等接到银子在手,看下要去一趟温家,毕竟上次给的银子实在算不得高价。
“有的是机会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