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拧天从下探头看他:“爹要我接下这掌门位,得先答应我件事。”
掌门爹咳了口血,“什么事快说。”
杨拧天:“同意我跟季磨的婚事。”
掌门爹想拍飞他,但死前能见他成家,“好,同意。”
杨拧天得逞,冒头站起,在他后颈敲了一记,掌门失去意识躺下。
“我不要你死。”
他掸开野狼,腾手将掌门爹交龙虎山弟子,他有一把剑,天级宝物,剑入地周遭攻狼击退。
他们刚入了980层,野兽杀的有些疲劳了,都还没来及碰着249级别便退出洞来。人的局限在这里,会饿会累。也许是城主都嫌吵了,直接从3级4级下来找他们。
“辛苦了。”把爹扶给他属下,杨拧天回头看沙尘后那些人,“一定有某种直通的秘法。”
言获:“此法难寻。敬扬道人不如先将重霜祭于地上,沟通意念,以身补剑方能解决当下困境。”
杨拧天听言,在众城主击来前一剑劈开面前土地,远方连山都裂出条痕,虽然山门纹丝不动,但是禁制受到破坏,杨拧天用了黑色符咒将大家全部转移。
黑色符咒相当于……n人民币。所以白漏这样的穷人只能自己画符,运气好黄符转红,红符能换不少酒钱。没错,没有一个是拿来压箱的。
杨拧天这才注意到:“你是谁?”
言获:“无名小辈。”
他们所落处是龙虎山,两山对立无比浩荡。催动重霜剑和黑符都对持有者有修为要求,超阶使用力不能支,杨拧天手都在颤,仍骄矜高傲,“无名小辈竟比我懂还重霜,连龙虎山掌门都没说过什么以身补剑?”
言获:“倒也非是我,是我所知的一位道友,他对各派器法都有研究并列改良之法。敬扬道人,你此刻试试通灵,剑有灵气,它或许能回应。”
杨拧天闭眼,可惜刚情急中那一下找不回来了,更别说通灵,正迷惑,吴剛夫人指出来:“他是白漏!我认识,他就是洞里出来的人!肯定是他通风报信,害我们节节挫败!”
是不是白漏不重要,挫败是真的,但名派不会承认,已经把武器都对着他了,只消再说句,“他也是魔教人!”
言获算见识了,“魔教?我什么时候成魔教了?我们不是同族人吗?”
吴剛老婆看着周围无数双眼睛,怕得后退,“什……什么同族?”
言获:“柔蓝骨人。”
“柔蓝骨?它们不是被抓了吗?”
“传闻不是一夜间被灭国吗?”
“剩下那群遗民也被野兽吃了。”
周围人诧异着,争论着,渐渐露出牙齿,都想把她带回去,嘴里喊的是,“此等种族应立刻挫骨扬灰!”
“哈哈,”言获避开一剑,冷眼看着地上被网捞住的妇人如被捕斑鸠惊恐挣扎,她寻着救命稻草,看向白漏,“救我……救我……!”
“救你?”言获肩膀突然着了一道乱剑,正捂伤口,那些人再逼近刺来,洛姜将人荡开,把言获挡在后面。妇人已不知去向,不知是入了哪家手。
“洛宗师这是要护魔教徒了吗?!”
原本是劝他不要管,哪里敢真得罪宗师?
洛姜:“是。”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了!”
话说完,没人出手。
洛姜把言获的手挑在肩上,众人前把人带走。
言获刚讥讽一笑,胸口前就多了寸剑尖,脑中阵晕眩,即刻滚下陡坡,滚了一圈,洛姜把他手抓住,眼神吓人地看着捅剑之人。
剑乒乓一落,杜畜后退一步,满眼是疯狂兴奋,大仇得报。
言获当然不容易死,回去养个十天半月:“松了吧,否则下一剑就要刺你身上了。”
洛姜也看见了,这孩子捡起剑来要对养父下刀,他没撒手,“白漏,在哪儿?”
剑落在了洛姜手臂,穿透而过,言获脸也变色,“这小孩我是真没想到会下手……白漏在周天阵法里,他现在篁竹林。”
另只手下秒帮抓上来,千狂情把人丢地上,“还不变回你那丑模样?”
言获勾笑,翻手变了回来,“我就知道河伯仙人还藏了一手。”
千狂情:“藏你。”
“杜畜,白漏让你先救他们,你去杀这废物……不好意思,杀言获,是不想他出来了吗?”
杜畜戾气散去一层,看着捂着肩的洛姜和疾言厉色的千狂情:“我……又失控了。”
连杜畜也无法穿行的领域。
三人看着他。
言获受不了了,他三两步走过去坐下,面前是打坐的白漏,言获伸手覆在上面,符文如数字密码一圈圈运转,然后愁眉不展,“解不开。”
千狂情看见白漏嘴角流血了,“你主子呢?有没有办法?”
言获正色道:“他来不了,而且这不是我忘了,是有人改了。”
“你……”光骂他也没用,千狂情尝试了鬼境、梦境,“不行,连沟通也没办法。”
洛姜手覆在上面:“天潮力?”
杀掌门和长老的是天潮力量,就寄在这阵法当中,能让人欲念和执念肆长,变得偏激。
他左右逃不过。
白漏黑眸褪作淡褐色,阵法听他意志自主撤开,他手里正抚摸着个什么东西,那黑东西亲昵地蹭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