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扬手里拿着一片头皮,“她还活着吗?”
孙悟空从坑底撑上来,“活着。”
他继续往里走,路上想起什么,丢杨拧天一根前面刨出的手指和一抔土,毕竟耳朵这些没骨头的就直接分解完了,连片骨头都不剩。
走到下个地方,依旧是抔土,放到杨拧天双手里。
杨拧天闻着那股直冲天灵盖的肥沃的黑土:“这次又是什么?”
猴哥:“,和。”
“啊”他厌恶地丢在地上,恨不能立刻马上把手洗干净,猴哥看着那片散土,没说话。
白漏很突然的,就晕了过去。
洛姜将人扶着,搀着他一边肩膀到石头上坐着,杨拧天看了他一眼,他在想着要不要趁现在把他们杀了,最终他把挟持的人推掉,继续往里走。
那个人伤的是左手,洛姜把手掌从怀里拿出来,劳工小金立刻开始工作,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接回去。
“小郎君这是怎么了?”
不是毒也不是其他,人怎么突然就晕了,“目前找不到缘由。”
“我来扶他吧,如果您放心的话后面我来背着,好歹我也算帮上点忙,不至全拖后腿。”
洛姜:“怎么称呼您?”
张结彩:“张结彩,张灯结彩那个结彩,哈哈。”
洛姜:“我修行之人,背人会比较容易。”
张结彩道:“干农活的人,就是一身蛮力,道长不要笑话,背这位年轻的小郎君还是能走个几里的。”
洛姜:“那我们换着背。”
千狂情声音略急切:“白漏。”
“千姨?”久违了,这声音。
千狂情:“速速离开这地方!快!”
白漏浑身动了动,才明白,“不是你召我到梦境的?”
千狂情的声音却突然消失了,再无。
白漏挣扎了两下,很好,他的意识没有丝毫苏醒的征兆。
这里周围是烟团,白烟滚滚,白漏挥开一团,立刻被重新补上,所以…白漏张口,把这一团全吸进龙肚里,“梦中白雾,果然没毒。”
前面幽幽的山零星亮着很多灯火,白漏瞥了一眼,往回走,山又出现在了面前。
他往回望了眼,一模一样,看来这是非让他上山不可,不同灵异事件,天露鱼肚白了。
白漏起来看着那方,没动,等它黎明。
张结彩脸上高兴到:“小郎君的手动了动,是不是他要醒了?”
的确,他手动了动,然而并没有苏醒的兆头。
洛姜低声唤他:“白漏?”
张结彩老实人道:“小郎君在中途一定会醒的,我看你们都是有福之人,能逢凶化吉。”
光从山腰射过来,原貌是个村子,这里有很多参天大树,系着红绳,白漏往回看眼,下面是山路,通向很幽深的地方。
这些绑着红带的树很漂亮,其中一颗尤为熟悉,它不算大,也没古老感,却被扔得最多红带,压弯了枝。白漏轻点上去,熟悉地找靠的好地方。
“以前这里都被我磨光滑了,也没有这么直。”他自顾自拍两下后,立刻从上面下来,去往最近的一个屋子。
鬼。
他们坐在桌子边,目光呆滞,清一色熊猫儿眼。
白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执杯问道:“这里怎么出去?”
“客人,来了我们这的人,都有去无回。”
白漏:“噗,得了吧,电视剧里哪个不是这么说?”
老妇:“电视剧还是电影,都是给活人看的。”
白漏顿了,“你们这里是哪儿?”
老妇皮笑肉不笑,阴森森的:“古代啊。”
古、代、啊,完全可以说明它是…白漏化符剑抵她脖子,“你就是那后面一直推着的人是吗?”
白漏:“出来啊?”
老妇:“我可以送你回去,从前的事早就过去了,你能继续在前端活着,这个落后的时代早就是过去,你何必待在这么无趣且没有意义的地方。”
白漏巴拉巴拉:“我找了个老公,我屁的个回去。”
巴拉巴拉:“你还来寻求我的意见,说明我还能出这里。”
“……”对面卡了会儿,老妇继续面无表情张嘴道:“0啊?你可以再找个1啊,交友平台同性恋网站,多得是。”
白漏:“那你愿意吗?”
对面:“……”
白漏不惊讶的敷衍道:“呀,你也是个年轻人。且为何裹得严实换掉声音?因为我们认识?”
老妇转开头,不搭他话,“杀你不得,就不怕我去杀他吗?”
白漏捧着它脸,“别走啊?”
说走就走后,这个老妇也开启正常模式,白漏往后躲开,化出符剑,毫不留情一剑斩破,醒来双方正在对峙。
但白漏还来不及笑他阵破,就道了出来,“你是不是缺了什么?”
“啊,也难怪。我说怎会三番两次让你破得这么容易?区区失忆的小法术。”
白漏偏头让他试,他脸上渐从轻蔑变成愁眉的,“算了,我解不开。”
洛姜:“还要过招吗?”
黑衣拍拍手道:“不了,等你们落单了来。”
白漏冲上去给他顿揍,他最终还是逃了,走时一脸哀怨,“千姨让我们不要进去,我们快离开这里。”
三人正在往外退,三人中的一人捅刀子,手法快得不行,且见过一次。
白漏捂着一侧,鲜血不断从里面流出来,只是那血由黑红变成了红,那匕首刺穿却又渐渐长合痊愈,牙状的匕首留在腰部,连着里面的,扯一下会痛得浑身战栗,白漏倒在洛姜身上,嘴皮发抖,根本没有意识,更提不起力气。
张结彩:“真的是妖魔?”
洛姜看着白漏那边,普通飞在张结彩面前,划着咽喉,“这个东西西山母的对吗?告诉我要怎么拿出来?”
张结彩丝毫没受惊吓:“进洞找我的主子。你已经没时间去找那婆娘了。”
既然是千姨说的让他们回去,洛姜先回进来的地方,将符贴白漏身上,然后把这只忠犬滚圆拎进去。
“林姨。”白漏突然趴床沿哇了口,那荧荧的红血得意地报告着什么。
“可怜孩子。”林姨往他嘴里喂药,旁边杜畜、勾岚也来了,往床边围着,乔山默默擦掉地上的血又站回远远的,他手里的瓶子吱吱叫:“怎么落得这么好看?喂,你们围着我可不想围着啊,耗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