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大士，你没事吧？”

蚩黎也好不容易撑着身子过来，却跟瞎了眼一样没有看到其他人的伤势，一心记挂着孟东来的伤势。

“没事！”

只能说子书宣华好歹当了数百年的无上龙皇，即便他对权利一事并没有什么过度的贪念，但好歹这百来年也是受尽了众妖仙的爱戴、尊敬，孟东来以为，要是他们还这么忽视他，就算子书宣华已经不计较妖姬的事情，恐怕也会再跟自己单方面大战一场。

“你……真的想要知道妖姬的下落？”

菩提树提过，妖姬的魂魄也就只能够允许她出现一次，孟东来其实都没有想好，到底要让妖姬什么时候出来合适。

就听菩提树的语气，想要再逆天改命，替妖姬再次续命，显然是完全不可能了，而之所以保留住妖姬的最后一缕魂魄，也不过是考虑到她……死得太过匆忙，定然心中还有难以让她放下的事情。

不管是酒肆也好，晋阳也罢。

孟东来觉得，那不如就将他们皆叫过来，了结她最后的遗憾，也好让她死而无憾。

“她在哪儿？”

子书宣华激动地问道：“你告诉我？”

一听事关妖姬的消息，子书宣华甚至都忘了那尊贵的尊称，甚至刚才盛气凌人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显而易见，但凡提到妖姬，子书宣华可以卸下所有的傲骨，只要……只要能够让他知晓关于妖姬的事情。

可孟东来真不想打击他，即便是妖姬在魂飞魄散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多留一句遗言给他。

但孟东来没有那么傻，真的就这么跟子书宣华提起，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已经死了！”

下一刻，孟东来的领口就被重重一提，身子倏然有些失重，他的脚被子书宣华提得高了一些，要是再使把劲儿肯定他就双脚离地。

喉腔的气息也在那一刹那骤然止住，呛得他咳嗽了几声，道：“咳咳咳……你别激动！！！人已魂飞魄散，咳咳咳……就算……就算你把我掐死，她也活不过来！”

说完，他还没好气地看了看酒肆两眼，发现这家伙也还真是冷漠，干愣地看着他被子书宣华提着，不出手帮助。

只不过，孟东来也清楚，子书宣华压根不会将他掐死。

在孟东来道出妖姬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子书宣华的魂魄好像也在那一刻出了身躯，而对孟东来暴力也不过是将他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的力道在将孟东来提起来之后，就没有再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