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自报完家门后,倒是引起了宴席上不少人轰动,上月亳州城的徐家吃了大亏的消息,传得快,早几日便已经闹得徐州商户全知晓了。
无疑,这一场宴会让李天成了最出风头的那一个,他的眼光长远,让不少人感到耳目一新。自然也有不少人,开始忌惮李天。
等宴会散去,钱胜慧跟在自家老爹身后,眼睛亮晶晶的,频频回头偷看李天,嘴角时不时地偷笑。钱老爷也是个明白人,慢慢站住脚,“有意思,这李家新主子果真厉害。”
“爹,你咋看出来的?”钱芸问道。
“我咋看出来的,我钱家出了名的铁面三小姐,才瞧人家第一面,便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钱爹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钱胜慧的脑袋,“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爹!”钱胜慧被说的害羞了,忍不住撒娇。
钱老爷轻笑,拿自家女儿没有办法,便拽着脸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连忙走了。
那边夫人那边自然也都听闻了这边宴席上的事,齐氏便顺势提了一嘴,说是李天在哪开了个胭脂铺,一下子炸开了锅,于是便不少商妇约着要去瞧瞧。
朱财广让人捎信,还需要两日才能到,于是决定在等两日,但是货已经不能在等了,李天思量在三,李天让三喜将茶叶送到谯县。
一连过去了两日,常万锦忙得见不着人,齐氏则是忙着帮李天的胭脂铺到处宣传,这一下弄得算是满城皆知了,就等着装恒好开店了。
三顺一下子忙得脚不着地了,李天也不清闲,在上一次露完脸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被人请去聚会。
聚会本以为是有钱人纸醉金迷,酒池肉林,参加了几趟下来,才发现类似于现代的商业投资会议,将企划案提出来,随后由上层决定可否施行。
李天在里面就是充其量一个参谋,只在旁边听着,说说意见,零零散散的参加了一日后,李天倒是发现了不少人才,其中让李天记忆最深的是一黎庄伙计,孟江。
那人心思缜密,在追债以及生意上眼见独特又富有人情味。
但也因为如此,不受重用。
黎老爷借了五十两出去,那人生意失败,变卖了铺子也就只能还上十两,黎老爷让孟江将田地让人拿来抵债,结果孟江有异议,说是收了人家一家三口便要饿死,劝着让人每年变卖粮食抵债。
这一下惹恼了黎老爷,于是在宴会上便说将这人辞了。
李天就将这人给乐呵呵的收了,抹了黎老爷还劝李天不要犯浑。
庙会如约而至,到了晚间那是热闹非凡,红火的灯笼,千奇百怪的面具,以及各色的小吃杂耍,少女们穿着清丽华贵,少年们一个个穿着华贵得体。
乍一看上去不像是庙会,反倒像是相亲现场。
李天跟着孟江去胭脂铺看了看,发现三顺忙得站不住脚,也不上去帮忙,站在一旁看乐趣。
“孟江,你说这胭脂铺怎么样。”
“回老爷,很好。”孟江说的不卑不亢,没有过多波澜,听着像奉承。
李天皱眉,抬腿轻轻地踹了他屁股一脚,“给我说实话。”
“老爷,这铺子是真的可以,你看,物美价廉东西好。”孟江顿了一下想了想,“我们货物齐全,我们可以将这一批货,卖到长安试试。”
长安人多不说,那里住的人,不愁吃穿非富即贵,来往的别国人也多,若是在那儿站住脚,到时候跟西域甚至琉璃!
“你有把握在长安站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