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丫头一言激起千层浪。
“什么?!”杨子安一听语调上升几个度,几乎是冲到琴丫头面前擒住她的双肩死命摇着:“你说他是骗人的?那大人岂不是有危险?”
琴丫头被她摇的站也站不稳,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抖出来的:“我…开…玩笑…的……”
“……”杨子安默,手上动作停下来,死死盯着她,看着她无辜迷茫的眼神又忍不下心来骂她,只得松手咬牙切齿道:“你这小姑娘不分场合开玩笑的吗?”
杨子乐见状一拳打在他胸口,力道不大,不过还是换了她哥一个怒目,她将琴丫头圈在怀里,揉着她的肩膀,责备道:“哥你跟琴妹妹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她不过是想逗你们开心一点罢了。”
琴丫头见状顺水推舟的靠在杨子乐怀里,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两滴珍贵的眼泪水,叫人看了心疼不已。
墙角的师兄们也看不下去,纷纷谴责。
“……”杨子安被说的理亏,半蹲了下来难得温柔的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叹息道:“小妹妹你别怪哥哥,哥哥就是担心大人,哥哥跟你道歉,你…你别哭了……”
“我……我不怪你了……”琴丫头哽咽着乖巧的摇了摇头,还不忘伸手拍了两下杨子安的脑壳,眼里闪过狡黠。
杨子乐见了没有觉得吃味,反倒很欣慰的点头,冲杨子安道:“哥,琴妹妹从小就是孤儿,她又懂事又听话,以后她就是我亲妹妹了,你也要把她当成小妹一样疼爱!”
杨子安嘴角一抽,心里不住吐槽,你脑子怕不是有泡,你要拿一个鬼当亲妹妹……
心里虽这么想,可杨子安嘴上还是应了下来,出于半同情半理亏的心理。
院门外,两个戏精拼着演技,院门内,齐大夫也在尽心为自己正名。
正午的太阳光直直照在余琼的头顶,此时他已是衣衫尽湿。
齐大夫将他的嘴捏开,朝他舌根处放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摊在地上,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针由细到粗整齐排列着。
他挑了其中细长的一根,左手二指并起,齐大夫像吹去灰尘般吹了口气,指尖立马窜起火苗,看着比余琼的要大。
他将银针放在火上烧了一下,朝着余琼的脑袋稳稳地将针插在他头顶穴位当中。同样动作反复,直到余琼被扎的像个刺猬,齐大夫才堪堪停手。
余琼若是醒着,他绝对有理由怀疑是因为没有地方给他扎所以他才停手的。
嘤嘤嘤,琼儿委屈。
施完针后,余琼明显好转,呼吸也平复下来。
齐大夫将没有停歇,双手一扯将余琼的衣裳拉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啧啧啧,你这小子皮肤倒是嫩。”齐大夫呵呵一笑,看了看自己还沾着灰尘的双手眼珠一转生了个坏心思。
余琼的上衣被褪至腰间,还沾着一层汗液的躯体在阳光下还有些发亮。
齐大夫站在他的面前,扎着马步两手掐诀,口中念着法咒,只见他双手罩上金光,刺眼眩目。
但齐大夫好似不受影响,双手同时打出,将金光打入余琼的胸膛。他没有立刻将手拿开,而是沿着余琼的肌肤一直往上直至太阳穴,金光也沿着皮表随之到达。
只见齐大夫轻喝一声,呔!
金光没入余琼脑中,齐大夫猛地抽手,后撤两步。便看见余琼双眼猛地睁开,内里金光大盛。
此时的余琼,意识已经清醒,刚才他的眼前不断闪回那晚的片段,直到听见一段碎裂声,眼前的情景才定格下来。
齐大夫呼出一口浊气,直摇头叹老了老了。他打开院门走了出去,候在门外的杨子安噌的一下窜到他面前,急不可耐道:“大人呢?”
“急什么!继续等着!”齐大夫不由骂到,转身将院门啪的一声带上。
众人见齐大夫出来,纷纷起身,规矩的站在一边,留下一排空竹椅。这是琴丫头去隔壁家借来的,毕竟来者是客,不好叫人站着或坐地上等着。
“别气别气,小孩不懂事,您喝茶。”琴丫头丢掉手里的瓜子壳,拎着茶壶凑了过去。
杨子安无暇管琴丫头叫他什么,他刚才透过门缝好像看见大人在发光!
齐大夫接过茶壶,含着茶壶嘴咕咚几口将茶喝个干净,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其中一把竹椅上,看起来很是疲乏。
琴丫头很上道的走过去给他捏肩捶腿,舒服的他不自觉地勾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