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糖不再笑的时候,沈妙早已是满脸涨红,像是两抹彩霞覆在脸上,可爱的不得了。
余糖坐正了身子,尽量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嗓音懒懒散散自成一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沈妙刚想开口又顿了顿。
前不久她在网上查了一些有关余糖的资料,消息少的可怜,可据传闻说,津南的首席演奏者是个喜怒无常,不近人情的人。
这使得她犹豫了。
余糖也不急,单手撑在耳侧,懒懒散散地闭上了眼睛浅眠,嘴里慢悠悠地道:“想好了再说,犹犹豫豫的看着糟心。”
沈妙愣了下,还真是不近人情。
她索性脱口而出,“我是想请你指教一二。”
微睁开眸子,余糖侧头看去,“你是说小提琴?”早在进门之前就瞧见了沈妙背后背着的小提琴,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对。”说着沈妙从背后取下小提琴,“我有一个瓶颈期卡了好久,有个揉弦我好久没学会…”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留意到余糖越来越黑的脸色。
“你来之前打听过我吗?”突然插进去一句话,沈妙息了声,机械性地点头,缓缓道:“听过一点,说你不近人情…”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余糖拧了拧眉,她不近人情?
在云城津南的那段日子,她早出晚归,每天都在琴室和音乐大厅之间奔走。即使有人找她帮忙她也只是敷衍几句草草了事,她这个人怕麻烦。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这样的观点在那时已经植入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