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人显然也没有想到秦以寒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有些为难的看了眼与会的人员,“但在拍卖会之前我们曾经做下约定,临时变更方式,恐怕对其他人来说有些不公。”
毕竟要真照着秦以寒这种说法操作,那现场很少有人能够负担得起这笔巨资。
秦以寒朝她点头,“你可以现场进行计票众位是否赞同,如果全数通过,我希望能够速战速决。”
就照秦以寒这志在必得的势头,后面的人就已经开始望洋兴叹了,于其坐在后面全程陪跑,倒不如这次卖他秦以寒一个人情。
这大抵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几乎在秦以寒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们就纷纷举手表决赞同。
这情况大概没有在秦以寒的意料之外,他对台上的主持人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确认一个捆绑的底价。”
他俨然像是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
可真是奇怪,不论秦以寒在什么场合,他身上总归就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在他话音落下后,主持人当即下了台,会场里顿时传来了三三两两的交谈,年琳琅虽然没有听个完全,但还是能够间或听到一些字眼。
不外乎就是豪气、长见识之类的字眼。
年琳琅正准备问秦以寒他的打算呢,冷不防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边上传来的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秦总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等临了要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囊中羞涩?”
年琳琅横了一眼说话的魏厉,“魏总有这功夫开口说话,不如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跟你那半路父亲解释——为什么有钱连一块地都拍不到。”
魏厉恼极,正想说着什么,又一道声音传来,“几年不见,你性子倒是依旧张扬。”
年琳琅顿时收回了自己落在魏厉身上的目光,打起精神看向走到秦以寒身边的池御,她可没有忘记,正是面前这个人,上辈子以三十多亿的价格将所有地皮收入囊中,也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曾让秦以寒变了脸色。
秦以寒看向他点头,“同学一场,知道你也不喜欢拖延,我这提议该是正好对了你胃口。”
“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很对我胃口。”说着,池御牵了牵嘴角,而后拍了拍原本坐在秦以寒隔壁的肩膀,“劳驾换个位置。”
那人自然刚刚也瞧见了他和秦以寒的叫板,知道池御的背景恐怕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听到他这么开口,竟是顿也不顿的将身下的位置让了出来。
年琳琅这会儿心里都在打鼓。
也不是她故意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刚刚池御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说的暧昧非常。
莫非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仅只是同校校友这么简单?
正想着,身边的秦以寒已经停止了和池御的交谈,他转头看向年琳琅,“你刚刚想跟我说些什么?”他可没有错过年琳琅那一幅有话要说的模样。
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等她开口,就被两个碍事的人打断。
年琳琅摇了摇头,这会儿左右都是耳朵,有些话还真是不太方便说。
五分钟。
主持人踩着点回到了会场,这下,她连拍卖台都没有站上去,径直招呼工作人员往每个人面前送上纸页、签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