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挥舞着“锄头”把自留地整个儿都翻了一遍,待到土地彻底松软才按照九九归元阵的布阵方位依次种下了八十一株引灵草。
每一株引灵草都被叶初灌溉了灵力助其生根发芽,九九八十一株引灵草依次灌溉完毕,叶初丹田之内的灵力也几乎消耗殆尽。
只见她疲惫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却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心道:
引灵草此时已经开始生根,待到今夜修炼完毕,明晨再次给引灵草灌溉灵力,引灵草必能发芽,如此一来,不消一周,引灵草便可以渐渐聚集天地灵气了。
……
下午下工的锣声骤然响起,叶初虽然疲惫依旧,但她还是单手撑地勉强爬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前院,拎起野鸡慢慢往方索的家走去。
方索的家距离叶初的家不远不近,小半个村子的距离,大约十分钟的脚程,叶初刚刚走到一半儿便遇到了下工回家的方索,“初丫头,你还真来了啊!”
“是啊,索子叔,我还能骗您不成?”
方索咧嘴笑道:“是,是,初丫头哪能骗她索子叔啊,诶,我说初丫头,你这脸色,是咋啦,病了?”
叶初对着方索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就是刚才在家里干活儿累着了,一会儿吃了饭缓一缓就没事儿了。”
“好,好,没病就好,一会儿到叔家,咱们多吃儿,来,叔帮你拿着。”方索接过叶初手里的野鸡,跟叶初并排走着,叶初也不跟方索客气,笑着说道:“好,那我一会儿争取把索子叔吃穷了。”
方索闻言,不禁大笑着拍了拍叶初的小脑袋,说道:“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想把你索子叔吃穷了,想得倒美……”
说到这里,方索看着叶初突然怔了一下,叹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变得不太一样了,哎,长大了,也真难为你了。”
叶初心里清楚方索指的是什么,她勾了勾嘴角,浅笑道:“不难,索子叔,人总是要长大的嘛,我相信,靠我自己我也会过得很好……”
方索重重点头,鼓励道:“好孩子,有志气,像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初丫头,你也听叔一句话,人靠自己,固然没错,但咱们生产队也是个大家庭,有什么困难,你也要说出来,大家乡里乡亲的,总能帮上一把,再说了,咱们大队长也是当兵出身,跟你爹也算老交情了,总能对你多些照顾,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成天把自己闷在家里,跟乡里乡亲的,都不走动……”
一个人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出自假意,对于如今的叶初而言不难判断,方索既然真心为她考虑,那她唯有领下这份儿情。
“谢谢索子叔,我明白的,您看我现在不就主动跟您走动了吗!”叶初侧头看着方索,露出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俏皮笑容。
“你这丫头啊,真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却招人稀罕多了,索子叔喜欢你跟索子叔多走动,不是说家里没粮下锅了吗,明天还到索子叔家来搭伙儿!”
叶初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可别,索子叔,我哪能天天来您家搭伙儿啊,又不是天天都能捡着野鸡。”
方索挑了挑眉,“切,没有野鸡,叔也能让你吃饱。”
“别,不用了,您乐意,婶子还不一定乐意呢,再说了,明天我就要进城买粮了,所以,就搭今天一天伙儿。”
“这样啊!”方索挠了挠头,说道:“那晚上临走前揣两个馒头,就当明天路上的口粮。”
……
方家也是四间屋子两个院子,却一共住了有五口人,除了方索和方索的媳妇儿宋小兰之外,还有方索的老母亲和方索的一儿一女。
儿子方达,今年十七岁,比叶初大了两岁多,已经是个能挣满工分的大小伙子了。
女儿方芳,今年十二岁,虽然比叶初还小了三岁,但看起来却比叶初壮实不少。
毕竟方家又不像叶家一样重男轻女。
况且,方家老人少、孩子少,方索和宋小兰又都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所以方芳从小便是吃着饱饭长大的,自然不像叶初亏空了十几年的身子骨。
虽然近两年叶初的生活变好了,但亏空的身子骨哪是那么容易便能补回来的,更别提叶初刚刚又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更仿佛一个豆芽菜一样。
宋小兰见叶初一副比自家女儿更瘦弱的模样,可心疼坏了,一时母爱泛滥,便决定要给叶初做点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