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就是大人杂役队里的人啊。”那人惊讶地看着张元彪也是大为不解。
“你在杂役队真的屈才了。”张元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叫啥,把你的想法说一说,看看怎么才能度过这个危机。”
“小的是张大有手下的杂役,小的叫陈近男。”那人说道。
“啊,你就是为人不识陈近南,阅尽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张元彪说道。
“大人,你认错人了。”陈近男说道:“我是男人的男。”
“改了名字,以后你就是南方的南,说说你的想法,我不信你能看出这些问题没有什么想法。”张元彪笑着说道:“说的好,以后你就是我的近卫。”
“谢大人赐名。”陈近南说道:“我是想,这些狗官军昨夜刚劫掠了这个村子,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些人刚刚被建奴打败乱串,不如让几个弟兄穿着咱们缴获的鞑子蓝色的甲胄站在那边,朝天上放响箭,定然能够吓跑这些官军,保着我们的队伍的安全,这样就能从容的撤回固安县。”
“很好,可是你也知道,这响箭一射,那边的鞑子定然会前来相见,你这前门驱狼,后边来了更可怕的老虎,岂不是更可怕?”张元彪说道。
“没啥可怕的大人,那些建奴据说才不过十几人。”陈近南说道。
“哈?十几人打散了二百明军?”张元彪不解的问。
“据说是官军有五百人,是一个游击将军带着要去驰援滦州什么的。”陈近南说道:“这个游击将军咱也不知道是啥品级,反正就是没钱给军士开拔,就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好像就是从清河县那边过来的,进了固安县境内,手下的军士因为缺衣少食没钱花就开始抢掠,这都是被拉民夫的人听那边军士谈话得知的,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些人。”
“很好,你就在我身边吧,以后向导跑腿就不用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卫队长。”张元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谢大人抬举。”陈近南抱拳行礼道:“愿为大人衔环结草。”
“走吧,我们去准备吓退这些官军。”我说着就走向远处的王树正拉住他如此这般把计划说了出来,王树正立刻就安排近身的游骑兵去辎重车上捧来了几身建奴镶蓝旗的盔甲,几人就快速地穿起来。
那队官兵沿着小路跟在百姓身后往村子走来,这些官军都遗失了马匹与大部分的辎重,只是有气无力地往这边走来,为首之人旁边斜着打着一面将旗,上书游击将军耿,不过此时这个耿游击正被几个兵士搀扶着慢慢地走着,看起来好像二百人的队伍也是稀稀拉拉不断有逃兵扔下武器往南边跑路,看来这些士气低落且极度疲惫的军队一旦与我部汇合,定然是仗着人多和官衔高直接生吞了火器哨,那些金银绢帛都成了他人的嫁衣。
张元彪带着几个身着镶蓝旗甲胄的军士走出了村子,两伙人就在小路上远远地相见了。那些卡在中间的百姓大骇,纷纷跳下小路往南边跑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原野中,只留下一大堆穿着红色棉甲的明军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这边慢慢接近的“建奴”。